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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那個鞭笞家族上千武者,責罵族老,狀告並要解散族老會的“叛逆”,走了。
沒有了七公子,侯府好像不一樣了,有點死氣沉沉的,大家覺得侯府好像失去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很多小武徒都哭了,他們崇拜的偶像走了。
寧氏族人,默默地走出家門,向澤軒匯聚,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表達什麼?他們想再看一看七公子的澤軒,那個奇人的住處……
一個個,一隊隊,一群群……從四面八方聚來,看著蕭瑟的澤軒,他們很難受,主人沒了,就連牆上的禮字也失去了色澤。
七公子走了,族老會第一時間收到訊息,族老們都沉默了,那個站在他們面前據禮力爭的少年走了,那個怒罵他們的少年走了,那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少年走了,他們竟然很傷心,原來他這麼重要。
他們還有好多針對少年的計劃沒有實施,他們失去了他,寧家失去他,真的好嗎?
寧侯爺聽到寧澤走了,這次他感到了心疼,難受得厲害,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關注這個兒子,他走了,甚至沒跟自己說一聲,自己是他的父親啊,他已經好多好多年沒有這麼難受過了。
……
在侯府得到訊息時,寧澤已經到了禹都外城。
隨著時間,憂傷與失落漸漸離去……
他騎著白鹿在曠野中馳騁,到處是一望無際的稻田,綠油油的禾苗在初夏的清風中掀起一波波碧浪……
深吸一口氣,他有一種,復得返自然的輕鬆。
白鹿也很興奮,終於出來了……
寧澤穿著高領廣袖黑色禮服,三尺之內,塵埃不加,他已經離開侯府十天了,袍服依舊乾淨,無垢無塵。
前面有戶人家,寧澤走到柴扉外,看到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正在練拳,雖然拳法比較粗糙,可練得還真不錯。
“小哥,鄙人路過此地,見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宿?”寧澤行禮問道。
小孩停下來,從頭到腳打量了寧澤一遍,跑進屋子,不一會,他和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走了出來,老人開啟柴門,將寧澤和白鹿讓了進去。
小孩緊跟著白鹿,興奮地小臉通紅,很顯然又是一個鹿迷。
老人請他坐下,給他倒了碗水,問道:“看公子著裝,不是我們鄉下人,公子可是內城來的?”
寧澤點頭稱是,老人也再沒多問,將他帶到一個小臥室,介紹道:“這是我兒子的房間,他和兒媳在內城做事,只有我和小孫兒石頭留在這裡,公子就在這裡屈就一下。”
寧澤趕忙回道:“挺好,挺好。”
他放下行李,走出院子,院子裡有一口井,水氣豐富,看來是一口老井。
白鹿在院中走來走去,小石頭跟在後面,寸步不離,一鹿一人,就這麼溜達著……
寧澤打了一桶水,嘗一口,清爽甘甜,他讓小石頭取來大碗,將水倒在裡面,喊道:“白,來喝水,很甜的。”
白鹿就蹬蹬跑了過來,連著喝了六碗,又去散步了。
寧澤沒有離開,坐在井邊搬運真氣……
夜色深了,老人和小石頭都睡了,沒有打擾練氣中的寧澤,只是將門虛掩著。
寧澤練氣一直到子時,才回房休息,白鹿在井邊睡了。
第二日,他早早起來,小石頭已經站在院中,在練拳,這雖然是一門基礎拳法,但小石頭練得很認真。
寧澤看了一遍,對這套拳法的優缺點已完全明悟。
“小石頭,腰向下墜,拳抬一寸……”寧澤挺喜歡這個勤奮的孩子。
小石頭知道這位大哥哥在指導自己,自然糾正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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