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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們利用了？太子殿下並沒有弒君，也沒有鴆母，不過是二皇子串通她的一個陰謀？&rdo;

&ldo;大人，我只是給您送了個信，其他的那些線索都是您自己查出來的，那討伐的檄文也是您自己寫的，百官也是您號召的，我們可沒做什麼。&rdo;槐江索性撿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看著眼前這老人無力地在她跟前蹲下，滿懷著無奈的憎怒，而更多的，卻是蒼白的祈求。

&ldo;這不可能！不可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嗎？&rdo;兩行清淚滑落，我努力想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心裡也是十分難過。想這清廉半生，秉著無愧於大虞無愧於先帝的念想，才撰了那一篇字字珠璣的《討太子臨雲檄》，而現今，又恰是他這所謂&ldo;問心無愧&rdo;將他推向絕望的邊緣。

不過我想，那最致命的一箭，還是在蘇風華的手中。他也許從未想過，最後將他逼上政治絕路的，會是自己的兒子。

&ldo;大人，&rdo;我已不曉得如何安慰，替他揩乾溝壑縱橫的流水，&ldo;您沒有錯，錯的是人無所止盡的野心。&rdo;

他卻是怔怔地看著我，半響沒有吐出一個字來，隨即瞳孔一散，身子一斜，要伸出的手還未夠到我的肩膀，整個人便昏倒了過去。

我喚來府裡的丫頭將蘇如墨接回房間，便一手拎起椅子上得意洋洋的槐江。怎麼可以……即便蘇如墨不肯答應她嫁進蘇府，她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報復！

&ldo;你……那麼想嫁給他，&rdo;我一字一句，攫住她的眼睛狠狠凝視，&ldo;就不怕他恨你麼？&rdo;

槐江卻是苦笑一聲，撥開我的手，臉上儘是嘲諷，&ldo;怕，當然怕，他不是要殺我麼？我能不怕麼！&rdo;

我一怔，原來她竟然知道……

&ldo;你怎麼‐‐&rdo;我小心退後兩步，手裡緊緊捏起了訣。

她把弄起桌上的筆硯，笑著：&ldo;我只是睜不開眼，但是意識卻是在的。苦心經營了那麼久，得到了什麼？&rdo;她緩而抬起眼斜瞥著我，一個伸手向我撲了過來，步步逼近，神色猙獰，尖利的指甲深入我的脖子，咬牙切齒，&ldo;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切！以前是，現在也是！&rdo;

我被她弄得生疼，只無力地咳嗽，好不容易聚集起的靈力正要向她反擊，她卻突然鬆開了手指，洩了氣，&ldo;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只是，不會讓他得逞‐‐&rdo;

我尚未從她的攻擊中反應過來，她已從懷中霎時掏出一柄閃著異樣金光的匕首。光芒刺得我連忙遮上眼睛，她卻將匕首對準了自己，我伸出的手還沒夠到她的身子‐‐千鈞一髮之際，兩道光芒從我身後穿透而來，直直便將那匕首打落在地。

關著的門轟然彈了開來，蘇風華從雨中走了進來。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彷彿是看到了地獄裡的劊子手，只會給人帶來絕望，還有死亡。

&ldo;你現在還不能死，不過離死不遠了。&rdo;他一把扯起槐江的身子，將她扔進身後兩個降魔者的懷裡。片刻不做停留，轉身欲走，像是完全沒有看見我。

我忙不迭地叫住他，&ldo;你、你‐‐軒轅之劍，找著了麼？&rdo;

我多麼希望他此刻能夠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就一眼，他便能看到我眼裡那既是害怕又渴求的目光。

&ldo;你明明知曉，又為何要問我？&rdo;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