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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門,他無意間推門走進去,發現她竟是在洗澡。
那一時她剛從澡盆中邁出來,一身**的,就那麼俏生生的站在那裡,那長腿,那蜂腰,那雪白兩團上的兩抹嫣紅……一股腦的,直拉拉的闖入他的視線。
他就那麼睃了一眼,真的只有一眼,然後那一眼的春色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後來他沒敢再入,轉身就走了,之後下令郭文鶯的軍帳加強守衛,不許任何人不經通報進入三丈以內。
也是那一日,他午夜夢迴時,常常會夢見那俏生生的人兒,就那麼一絲不掛的,白花花的站在自己面前,然後偶爾比照平日穿著衣服的她,頓生出無限的感概。
不過這件事沒人知道,郭文鶯也不曉得他進去過,否則一定氣得恨不得殺了他。而為了兩人的名聲著想,他一直把這事壓在心底,只不過偶爾翻出來回味一下,想象著那身子的妙處罷了。
此事自不能講給陸啟方聽,封敬亭只假裝隨意道:“也沒什麼,女子到底與男子不同,先生若是閱過許多女子,自也能看出端倪。”
陸啟方哪知他此刻心裡翻江倒海齷齪什麼呢,忍不住對他心中敬佩,這位端郡王用人不拘一格,身為上位者有容人雅量,這是很難得的。也只有他肯用女人,也只有他敢用女人,郭文鶯這樣的人,若放在別人手裡,多半是被直接清除出去。也不可能造軍器,管監造處,做軍需官,更成就不了一番大事業。
若是此次西北大獲全勝,郭文鶯所造的火器,必將名揚天下。
王爺的大度不僅是對別人,還有對他,當初他也不過是南方一個小城的刑名師爺,身上沒有一官半職,卻在一次偶然機會被他看中,並引為知己。千里迢迢帶到邊關來委以重任,做了這西北軍的軍師。他雖沒有受朝廷正式的封賞,但在軍中的地位卻是超然的,沒人敢對他無禮,他說的話主公也能聽進去,這便已是難得的幸運了。
這份知遇之恩,怕是今生粉身碎骨,也為以為報了。普天之下能做到這點的有幾人?若是他日郡王能登極,必將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只是他還需要個契機,只要能大勝了這一場,也該為主公好好籌謀一番了。
他心裡打定主意,臉上笑意更顯,就連看見郭文鶯一臉黑灰的走進來,依然掛著那副淺淺的微笑。
炸了監造處,郭文鶯回來交差,一進帳就看見陸啟方衝她笑,不由頭皮發麻。她有些發憷,他笑著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見一個有價值的,可利用的稀罕物。
忍不住開口,“先生在看什麼?”
陸啟方乾咳一聲,“沒什麼。”
封敬亭睃她一眼,不由皺皺眉,“你怎麼也不去洗把臉,一臉的黑灰。”
郭文鶯燦然笑著,“爆炸起來揚了一層的土,當然髒了。王爺可聽見聲音了?那厲害的,整個山谷都快塌陷了,地上老大一個坑,什麼玩意都炸沒了。咱們的火藥真是帶勁,果然配方改良了就是實用,這要拿著往荊州城下一擱,城門都能炸飛了。”
這種新的炸藥是用蓖麻油加木炭、硝石粉、硫磺粉製成的,用鐵鍋、陶瓷大缸,一些簡單器械就能完成,方法雖繁瑣,只要學會了卻也簡單,隨時都能造出來,很是方便。而且威力很大,比通常的黑火藥要實用許多。
這也是這幾年郭文鶯精心研製的成果,她從師父給她的一些手札中尋的法子,經過改良加工而成的。如此巨大的威力,一旦用於實戰,其結果可想而知。
感染了她的興奮,帳中的兩人也激動起來。陸啟方不禁站起來,連聲道:“王爺,文英這法子行啊,有這好東西,加上火炮助攻,何愁荊州城不破。”
封敬亭點點頭,“作戰計劃還按咱們先前定的,不管欽差來不來,什麼時候來,該怎麼安排還怎麼安排。這一仗想必瓦剌也是急的,端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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