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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行李,幫我將軍服換上,並把我所有的藥拿來,全部加熱,我在馬車上會完成醫生的交代。”
……
護衛營護送的馬車上,在柯賽特埋怨的話語中,我一口氣喝完了所有的湯藥,苦澀的藥汁讓我難以入眠,其實我也根本沒有任何心情睡覺,我很清楚即將做的一切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什麼結果:撤職,上革命法庭,還是送斷頭臺,我都不在乎了。在跳蚤山頭,已經失去了很多勇敢的同伴,現在我不能再坐視另一批士兵無端送命。
5個小時後,一路顛簸的馬車終於把我送到了目的地,土倫軍團的大本營。
“站住,前面是什麼人,報出你的番號、軍銜與口令,不然我們就開槍了。”一陣吼聲把我從迷糊中驚醒。
“繆拉少尉,我是拿破崙炮兵少校,我沒有接到今天的口令。但這位是夏德少校,國民公會駐土倫方面軍全權特派員的護衛長,後面的特派員將軍的車隊。請允許放行。”拿破崙解釋道。
“繆拉,很熟悉的名字,在哪裡聽過。”我心裡嘀咕著但沒說出來。
當自己掀車窗,才發現今天早上的霧氣非常大,能見度只有很低。難怪軍營的值班軍官要求車隊通報口令。
很快的,繆拉少尉確認了來人身份,立即放行。當我的馬車從營區大門駛過時,我看到了那位值班軍官,身穿少尉軍服的高個子正精神抖擻地向我敬禮。是他,拿破崙的妹夫兼最親密戰友,未來第一帝國的繆拉元帥,我記起來了。
進入軍營,身穿嶄新將軍制服的我緩緩地走下馬車,因為我胸口的傷口經不起長時間旅行的折騰,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一股熱血開始慢慢在繃帶裡滲透、擴散。此時,聽到特派員來到的訊息,士兵們紛紛跑到出營帳,興奮地圍了過來擠得水洩不通,他們在我的周圍歡呼、雀躍,宣洩著自己內心的喜悅與真情。
“歡迎將軍到來!”
“向康復的勇士敬禮!”
“波爾坦中士向你致敬,將軍!”
“我是義大利軍團的託蘭中校,將軍,謝謝你拯救了我和我的車隊,謝謝!”
……
我強忍著肉體帶來的痛苦折磨,左手按著胸口傷處,在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努力的將自己右手抬起,向四周的蜂擁人群揮舞著致意。
“是的,我來對了,將士們需要我的到來,對此,我將決不後悔。”我獨自暗念著,激勵著自己。
在拿破崙少校與夏德少校帶領下,我朝著軍團司令部走去,在身邊與身後,是不同番號計程車兵與軍官,陣陣“烏拉”的歡呼聲中,大家緊隨著特派員一同向前。
人群越集越多,當我與兩位少校走進司令部大營時,除了值勤的軍士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圍在營帳的四周,水洩不通。
本來異常的濃霧也被這份狂熱的激情沖淡了不少,今天將是一個非凡的日子。
“歡迎……歡迎你,特派員……將軍”同樣一身戎裝的多普將軍在自己的辦公室迎接我的到來,緊張神情、無語倫次的表述,無疑顯露著他心裡的膽怯與恐慌,是的,從外面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與吶喊聲中,他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膽小的傢伙,”我輕蔑看著這個30多歲的大夫。從一進軍營開始起到現在,我完全確認了拿破崙所陳述的實情,兵士們言行與這位將軍的舉止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切。定了定神,深呼一口氣,努力淡化了少許傷口疼痛,對著他說道:“總司令公民,聽說禁閉了很多士兵與軍官,準備槍斃他們,命令執行了沒有?”
“報告特派員公民,軍事法庭已經判決他們有罪,罪名是陰謀叛亂,準備在執行槍決。”說話的是多普身邊的新任副官,他是看到自己的將軍已經被嚇的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才急忙搶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