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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我硬著頭皮走進了村子。村頭這幾戶就甭想了,都是大門緊閉。任憑你風吹雨打都不開,你念叨小兔子乖乖都不好使。
總共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一盞茶的功夫村頭走到村尾。
只有這家,老狐狸被攆出來的那家還開著門。
&ldo;邦!邦!邦!&rdo;我敲門。
&ldo;誰呀!&rdo;裡面傳來的果然是那農婦的聲音。
&ldo;那個,有人在家嗎?&rdo;我壓低了嗓子。
&ldo;誰啊?&rdo;裡面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
&ldo;不知道,聽聲音像個女的。&rdo;
我擦,我的聲音什麼時候像女人了,這老潑婦。
好吧,我是來要飯的。人家施捨給我食物,我還叫人家潑婦。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我又不是老狐狸。
門開了,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兇巴巴的怨婦臉。
&ldo;那個,大嬸。我……&rdo;
&ldo;你是?&rdo;那農婦上下打量著我。
我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我還穿著曹軍的軍裝。
&ldo;哦,我是路過的。我那個,迷路了,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rdo;
&ldo;哦,你,你等著……&rdo;農婦一副驚喜的樣子。
大嬸立刻忙亂了起來,他迅速的跑進了屋裡:&ldo;當家的,快點。拿點吃的!快!&rdo;
我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ldo;什麼事啊?&rdo;屋裡一個男人披著一個破夾襖來到了院子,他看見了門口的我。
&ldo;快進來啊,快。&rdo;這時農婦也已經從屋裡出來了,她的手裡拿著一碗煮紅薯。
&ldo;哦,快,快進屋。&rdo;那男人也立刻慌亂了起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擊暈了,迷迷糊糊的走進院子。
我這才發現,農婦手裡拿著的是一碗芋頭。紅薯明代才傳進來,這時候哪兒來的紅薯。
&ldo;莊稼人,屋裡髒。你就在這坐,坐下。來吃吧。&rdo;農婦熱情的招呼。
茅草屋裡面黑漆漆的,光線確實不好。院子外面有個石磨,石磨旁一塊光滑的青石。
青石已經很乾淨了,男人還是用袖子使勁的擦了擦:&ldo;坐,坐。&rdo;
這個男人很木訥,屬於老實巴交的莊稼人。
&ldo;那個,大嬸……&rdo;我端著碗,想說外面兄弟們都和我是一起的。
還沒等我開口,農婦立刻笑了起來:&ldo;看你一身衣服是當兵的吧,我兒子啊,也在曹營當兵。他的衣服和你的一模一樣。&rdo;
農婦說著眼圈紅了起來:&ldo;這裡是葛家村,他叫葛狗蛋,不知道您認識不認識我兒子?&rdo;
我端著碗,只好陪笑著搖了搖頭。
&ldo;我就說嘛。曹大將軍那麼多人,哪裡都認得。還不知道我們兒子在哪個營裡呢。&rdo;男人說道。
農婦掉下眼淚來:&ldo;唉,我那兒子當兵六年了。還沒回來,前些日子還給家裡寄過信。最近兵荒馬亂的,送信的驛站也被亂軍給燒了。&rdo;
農婦又擦了擦眼淚,笑著:&ldo;這已經大半年沒有我兒子的訊息了。看你的衣服啊,我就想起我兒來。吃,快吃啊。&rdo;
我明白了,農婦是看到我的衣服,思念自己的兒子。這才熱情的招呼我,她是把我當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