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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今將手中的弓箭遞給他，站去了他身旁。

表妹站到他身旁，陸霄便聞到了她身上特有的清甜味，以前會夾雜著些藥味，現在就只剩下甜香了，更讓人喜歡。

他先取了只箭，搭上弦，以教她怎麼擺弄為由湊近了些，小聲道：&ldo;朝朝，可還記得咱們的約定？&rdo;

正認真看他拉弓的顧今聞言扭過頭來，少年的眉眼近在咫尺，他眼睛很大，烏黑透亮，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讓顧今有點慌：&ldo;什麼約定啊？&rdo;她不是小公主，哪裡會記得什麼約定，顧今心虛了。

陸霄聞言眸子中透出一股失望，不過很快還是笑看她道：&ldo;忘了也沒關係，只要朝朝記得我就行，我來時還怕你忘了我呢。&rdo;雖然他和小表妹相處過三年的光景，但曾經小表妹從來沒叫過他名字的，也不怎麼理他，怕她醒了也不記得他。

顧今能感受到他的失落，猜他以前肯定和小公主很好，便寬慰他道：&ldo;你長得那麼好看，我是不會忘的。&rdo;

曾經那個痴痴傻傻，不怎麼和他說話的小表妹，突然會戲弄他了，陸霄臉上躥紅，結結巴巴道：&ldo;我……我教你……拉這個弓。&rdo;

第十五章

其實陸霄對弓箭並不精通，勉強會用罷了。他是龍鳳胎，雖然是哥哥，出生的時候卻比妹妹還小。妹妹很健康，而他體弱多病，一度養不活。五歲那年他差點熬不過去，是皇后娘娘可憐他，將他接進宮中照料，用各種名貴的藥材餵了三年才算熬了過來。

他的身體現在雖然好了，卻也不過是近兩年的事情，長輩讓他練武也只是強身健體，沒有過多的要求。而陸霄本身也是不喜歡武的，長輩不苛責，他自己也懈怠，半罐子吊著。現下小表妹在一旁認真地看他，他心裡別提多悔了。

他紅著臉，硬撐著場面道：&ldo;這箭就是這麼搭的，然後把弓拉開，瞄準了你要射的地方，一撒手，箭就射出去了。&rdo;他說罷並未撒手，而是把弓拉回來，將箭重新插回筒子裡，&ldo;這裡沒靶子就不射出去了，要不一會兒跟大表哥說說，咱們一塊去校場射箭去，到時候你再試。&rdo;

顧今一直認真瞧著他的動作，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人射箭，總覺得表哥的姿勢不如趙皆好看，要是趙皆能教她就好了。

&ldo;嗯，我一會兒跟皇兄說，咱們先逛御花園去吧，我從醒過來還沒逛過御花園呢。我也不知道能帶你們到哪裡逛，反正跟著皇兄就好。&rdo;

陸霄一聽果然表妹醒過來以後忘了許多事情，但她連御花園都忘了，卻記得他這個表哥，可見他在表妹心裡的重要。陸霄心裡甜滋滋的，道：&ldo;我知道，一會兒我帶你逛。&rdo;

&ldo;你知道？&rdo;霄表哥不是住在宮外的嗎？

陸霄立馬使勁點點頭：&ldo;熟得很，你忘了，我五歲的時候進宮養病，養了三年，能下地的時候總和你一塊到御花園去玩，咱倆在御花園一待就是一天。&rdo;

如今想起那些時光，還彷彿曆歷在目。他和表妹算是同病相憐，兩個人皆是一生下來便病了，所以當他第一次看到表妹的時候便格外惺惺相惜。那三年，他們在長秋宮裡給彼此作伴，雖然表妹不常說話，也不常搭理他，但他知道表妹對他是不一樣的，表妹能靜靜的聽他嘮叨，他說想去哪，表妹都會陪著他。表妹在他心裡不僅僅是表妹，是那段灰暗時期裡的一道光，是他心裡永遠無法替代的那個人。

顧今沒想到小公主和霄表哥還有這樣的過往，她有點忐忑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和他相處會不會露陷：&ldo;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