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他一氣脫掉上衣和襯衫的時候釦子都飛了起來，然後脫掉褲子。他貼身穿著一件布魯克林大學的t恤衫，還有運動褲。他把書和衣服塞進購物袋，然後放他的武器，最後在上面放芹菜。他擦乾淨吉他套的把手和表面上的手印，把它藏在籬笆下面。

橫跨植物園朝希望公園走，毛巾掛在脖子上。他從帝國大道上出來。慢跑的人在他前面。他跟在後面跑進公園的時候，第一批警車急馳而過。沒有一個鍛鍊的人去關注他們。多拉德也沒有。

他跑一會兒，走一會兒，拎著他的購物袋，用球拍在地上顛球，儼然是一個剛忙完了一天的上班族，放鬆地在路上買完菜準備回家。

他讓自己漸漸放慢腳步;他不該讓自己肚子裡滿滿的就跑步。他現在可以選擇速度了。

他可以選擇任何事了。

42

克勞福德坐在陪審員辦公室的後排座位上吃著炒花生，格雷厄姆把房間裡的遮光簾拉好。

&ldo;你今天下午得給我報告，我要拿走的。&rdo;克勞福德說。&ldo;你說星期二給我，今天就是星期二。&rdo;

&ldo;我會及時做完的。我想先看這個。&rdo;

格雷厄姆開啟拜倫&iddot;麥特卡夫寄來的快遞信封，倒出裡面的東西‐‐兩卷有灰塵的家庭自製影片膠片，每一卷都放在裝三明治的塑膠袋裡。

&ldo;麥特卡夫在對奈爾&iddot;雅各比起訴嗎?&rdo;

&ldo;不會以盜竊為名‐‐他遲早會繼承遺產的‐‐他和雅各比的弟弟。&rdo;格雷厄姆說。&ldo;關於毒品，我不知道。伯明罕地方法院檢察官傾向於把他狠揍一頓。&rdo;

&ldo;那才好呢。&rdo;克勞福德說。

投影幕從天花板上被搖下來，面對著陪審團席，這樣能方便陪審員看電影資料的證據。

格雷厄姆給投影儀裝上膠片。

&ldo;他們做了地域性的篩選調查，在週一能買到《國民閒話報》的書報亭當中……我這裡有從辛辛那提、底特律和芝加哥來的部分報告，&rdo;克勞福德說，&ldo;有很多可疑的人需要進一步調查。&rdo;

格雷厄姆開始看影片了。是釣魚的片子。

雅各比家的小孩們在一個有釣竿和浮子的池塘邊蹲著玩。

格雷厄姆試著不想他們此刻在地下長眠的樣子，而只想著他們在釣魚。

女孩的浮子動了一下就往下沉了。有魚上鉤了。

克勞福德很響地磕開了一個花生。&ldo;印第安那波利斯詢問賣報人的工作進行得很慢。瑟伍克加油站的調查也已經開始了。&rdo;他說。

&ldo;你想不想看片子，還是想幹別的什麼?&rdo;格雷厄姆說。克勞福德不說話了，直到這部兩分鐘的片子結束。&ldo;真棒!她釣上了一條鰱魚，&rdo;他說，&ldo;現在該弄報告‐‐&rdo;

&ldo;傑克，案發以後你馬上到了現場。我直到一個月以後才去。你看到的房子還是他們的房子‐‐我沒有。我去的時候房子已經重新裝修、重新佈置了。看在上帝的分上，你讓我瞭解這些活生生的人。我會去弄報告的。&rdo;

他開始放第二部片子。

一個生日宴會的場景出現在法庭的幕布上。雅各比一家圍坐在餐桌旁，在唱歌。

格雷厄姆從他們的嘴唇動作知道他們在唱生日快樂歌。

十一歲的唐納德&iddot;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