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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把帽子從自己頭上取下來,此時她開始看到這個大房間的全貌‐‐這裡以前一定是餐廳。她難以置信自己眼前的這幅景象:&ldo;這是什麼?&rdo;
馬丁說話的聲音很輕:&ldo;現在的世界跟他們在廣播裡描述的不一樣。這才是亞特蘭蒂斯瘟疫真實的模樣。&rdo;
插pter 4
南極洲
伊麻裡作戰基地&ldo;稜鏡&rdo;下方兩英里
大衛&iddot;威爾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的屍體。他躺在走道里,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他的眼睛還睜著,瞪視著上面的天花板。另一具屍體橫在他身上‐‐那是殺死他的人,多利安&iddot;斯隆的。斯隆的屍體被打得稀爛:大衛最後幾顆子彈在很近的距離擊中了斯隆。天花板上,這場死鬥留下的那攤殘跡時不時落下一片來,好像個正在慢慢解體的皮納塔彩罐。
大衛讓自己的雙眼離開這幅景象。把他裝在裡面的這根玻璃管子寬度不到三英尺,裡面飄浮著的濃濃白霧讓它越發顯得狹小。他朝著這個巨大艙室的深處望去,只看到許許多多別的管子從地板上往高高的天花板上堆去,一望無際。那些管子裡的霧氣更加濃密,把裡面的休眠者藏得嚴嚴實實的。他能看到的只有側面對著他的那根管子裡站著的那個人。斯隆。和大衛不同的是,他完全沒去看周圍。斯隆直勾勾地一個勁盯著大衛,眼神裡滿是憎恨,只有下巴上的肌肉偶爾會活動一下。
大衛稍稍跟殺死他的兇手怒目對視了一下,然後繼續第一百次研究自己的管子。他在中情局所受的訓練可沒有教他如何從一根位於有兩百萬年歷史的建築當中的休眠管子裡逃走。這建築還位於南極洲冰下兩英里。也許當年開過一堂課,教他們如何從一個有一百萬年歷史的建築裡的管子裡逃走,可那天他不在課堂上。大衛為自己這個冷笑話笑了笑,無論現在他是處於什麼狀態,至少他還沒失去記憶‐‐也還保留著幽默感。這個念頭轉過之後,大衛想起了斯隆在盯著這邊,於是收起了笑容。他希望霧氣把這個笑容擋住了,沒讓他的敵人看到。
大衛感到有另一雙眼睛在望著他,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艙室,空無一人,但大衛肯定剛才那邊是有人在的。他努力地往前探身,竭力朝那兩具屍體所在的走廊深處望去,可什麼都沒看到。他左顧右盼,然後察覺到一個異常現象‐‐斯隆現在沒盯著自己了。大衛隨著斯隆的眼神朝巨大的艙室深處望去。在他們的管子之間,站著一個男人,至少,他看起來像個男人。他是從建築外面過來的,還是從裡面出來的?他是不是亞特蘭蒂斯人?不管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很高,至少超過六英尺,穿著一身類似軍裝的挺括黑色制服。他的面板白皙,幾乎是半透明的,鬍子颳得很乾淨。他頭上只有頂門上有一蓬厚厚的白髮。腦袋相對於他的身體顯得有些過大。
這人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來來回回地看著大衛和斯隆,彷彿是個大型賽事之前的賭徒,正在參觀馬廄,仔細比較兩匹純種馬。
然後一個有節奏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開始在艙室裡迴響:是光腳丫子&ldo;啪嗒啪嗒&rdo;踩在金屬地板上的聲音。大衛的目光跟隨著聲源,是斯隆,他出來了。他竭盡全力踉蹌著沖向那兩具屍體‐‐還有屍體旁邊的槍。大衛回頭望向那個亞特蘭蒂斯人,就在這時他自己的管子也&ldo;嘩啦&rdo;一下開啟了。大衛跌了出去,被他幾乎沒有反應的雙腿絆了一下,然後艱難地往前跑去。斯隆已經在拿槍的半路上了。
插pter 5
西班牙
馬貝拉蘭花坊
凱特感覺自己無法理解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