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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堂趕忙跟上,不過幾米遠,幾步也就到了,然後他才發現,發出聲音的原來是一隻山雞,而阮堂此時正提著雞脖子,半蹲下來細細地解纏繞在山雞腿上的麻繩。
這隻山雞許是才被麻繩纏住不久,還十分的有精神,阮堂解繩子的時候又是大叫又是撲騰翅膀,弄得羽毛亂飛,給阮堂也帶來些不便。
見此,不用問屠林也知道這應是阮堂下的陷阱套子,趕忙上前幫忙抓住了山雞,又道:「沒想到你還會下套子抓山雞,真厲害。」
屠林的誇讚讓阮堂有些赧然,他見山雞被屠林抓牢了,便放開了自己提著雞脖子的那一隻手,兩隻手一起去解繩子,邊低聲回答屠林道:「我爹是獵戶,這些都是他教我的,我也只會下個套子了。」而且也不是回回都能抓到獵物,更多的時候不但不見獵物,甚至套子也會被損毀,所以實在沒什麼好值得被稱讚的。
正說著,手上的繩子很快就解開了,看著屠林手裡的山雞,阮堂很是高興,道:「今天運氣不錯,居然抓到了這麼大的一隻山雞,回頭正好燉了,給你補補身子。」雖然現在屠林已經不傻了,但阮堂還是習慣性的把屠林放在了第一位。
只是話才說出口,對上屠林清明有神的眼睛,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趕忙接著道:「要不,還是給爹孃送去吧,到時候也可以一家人一起吃。」
阮堂自從和屠林屠安搬到老宅來住後,就開始在林子裡下套子,只是十天半個月的也難有什麼收穫,有時候難得有了,他也從沒往屠家拿過,而是都只他們三人吃掉。
倒不是他不孝順,實在是屠家太不把屠林和屠安放在心上,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那也都是從來沒有屠林屠安的份,而他也不能硬搶,便只能靠著下套子抓些山雞野兔之類的,偶爾給父子倆補補。
剛剛他下意識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說完才想起如今屠林清醒了,而他從大姐屠新梅那裡知道屠林對屠父李氏很孝順,對底下的弟妹也很好,這山雞雖然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但也難得,按屠林原本的性子,又怎麼會不顧父母弟妹自己吃獨食呢,所以他才有了後面那一句。
屠林多多少少猜到了阮堂的想法,只是先不說這本就是阮堂抓到的,他哪裡有資格處置,再者就算是他自己抓到的,他也不會給屠家人送去,因為不值得,所以他笑了笑,然後對阮堂道:「不用,咱自己留著吃,你每天這麼辛苦也得吃點好的補補,至於爹孃那邊,他們想來也不缺這一隻雞吃。」
屠家雖然只是個鄉下的莊戶人家,但三家中除了三十畝的田地外,屠父還是個篾匠,有一手好手藝,一年四季都能賺錢,所以屠家雖算不上什麼富戶,但也不愁吃喝,還能時常吃上葷腥,在村子裡已經是數得著的人家了,哪裡又缺這一隻山雞了。
阮堂本就不想把山雞送去屠家,屠林這麼說,他自是沒有不同意的。之後阮堂又帶著屠林去了另外兩個下了套子的地方去看,結果兩處都沒有抓到什麼,其中一個還是已經損壞了的。因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且今天已經有了一隻山雞,所以阮堂也沒有太失望,將套子復了原後,便開始砍柴了。
屠林又沒有聽阮堂的勸阻回家,而是提著山雞一邊幫忙,一邊和阮堂閒聊著,多是屠林在問,阮堂回答,而且不同於上午屠林剛剛醒來時,這次屠林問的大多都是阮堂的事。
屠林這才知道,原來阮堂的爹孃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而是養父母。他是在五歲的時候被人遺棄在路邊,後來被恰巧路過的一對年輕夫婦發現。這對年輕夫婦就是阮堂的養父母,因為他們沒有孩子,又覺得阮堂和他們有緣,便收養了他,也不嫌棄他是個雙兒,把他當成親生骨肉一般養大了。
聽到這,屠林有些沉默。按阮堂所說,他雖是養子,但也是獨子,且雙兒雖然在鄉下嫁人的多,但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