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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我如果沒有這點本事，怎敢下九龍潭呢?&rdo;他這樣說著，招呼我和王新生走出屋外，生怕老婦人秀芝聽見似的。&ldo;但是，我想你應當知道的不僅是我的水性，而且還有王義的秘密。&rdo;

&ldo;你的話使我越來越糊塗。&rdo;

&ldo;別糊塗了!&rdo;陳功摁亮手電將強光照射在王新生身上，&ldo;告訴你吧，我這次的試驗不過是把王義自殺之路重走了一遍;我已經證明他能夠活著回來，你同意我的這個說法嗎?&rdo;

&ldo;不可能有這回事。你下九龍潭不過是好奇心作怪，要不然，就是別有目的。&rdo;

&ldo;不錯，是別有目的。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不同意我這次的試驗證明，就繼續與我們配合，務必找到王義的屍首，以證明我的試驗是荒謬的。你能答應我嗎?&rdo;

&ldo;你為什麼逼我?我從哪兒去找屍首?&rdo;

&ldo;法律和有關證據要求你這樣做，你不能推辭。&rdo;

&ldo;假如我推辭呢?&rdo;

&ldo;除非你想永遠充當一名嫌疑犯，永遠不得離開大陸。&rdo;

&ldo;你這是故意跟我為難。&rdo;他嘀咕著：&ldo;這個死王義，死了之後也跟我為難。你的死屍在哪裡呢?在九龍眼?若是這次大水衝出來就好啦!&rdo;

他發出一聲輕輕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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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枯水潭裡的腐屍

10月23日下午5：30，刑偵隊接到一個緊急電話，鬼潭邊發現一具腐

屍，屍體高度腐爛，面部肌肉已經爛掉，露出呲著的牙齒和鼻骨，眼眶和

鼻骨下端成了黑洞，帶梢的皮帶還盤在盆骨上，長著一層綠色的苔蘚，斷

梢不知所在。而更引人注意卻是腐屍邊那一串深深的腳印……

一

雨停了，洪水消退，九龍溪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態。

陳功帶我走上溪岸、說是觀賞大水過後溪岸上的風景線。我放眼展望，卻並未見到新穎別致的風景。只見峭壁上、草木上留有被洪水淹沒、沖刷過的痕跡，有波浪推送到岸邊的草木殘渣的堆積，有些殘渣甚至被送上峭壁的樹極上，渣滓沿溪岸分佈著，最高點幾乎都在同一水平線上。特別是那些泥漿留下的痕跡，經太陽曝曬，成了一線線、一片片的灰白，有的地方，灰白的線條長達幾十米甚至上百米。

&ldo;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只關心案件留給我的迷惑，我至今沒有解開。能否賜教一二呢?&rdo;

&ldo;好吧，我讓你來觀賞風景，就是想告訴你有關秘密。其實很簡單。你記得當初我站在老龍嘴中的情形嗎?當時，我高興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rdo;

&ldo;不錯。但我始終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我只看到一隻水鳥從那兒飛出來，掠向水面又衝上天空。&rdo;

&ldo;咳!重要的發現不是水鳥。&rdo;

&ldo;不是水鳥是什麼?&rdo;

&ldo;水紋線，老龍嘴鐘乳石上淡淡的水紋線!只是站在遠處看不見罷了。&rdo;

&ldo;水紋線說明什麼?&rdo;我驚詫著，反應遲鈍。

&ldo;我發現最高水位印在老龍嘴上的痕跡，說明洪水最高漲的時候，可以淹沒老龍嘴的口腔，而鐘乳石裡面的空隙卻沒有被淹，這樣，我就有了一個推測，恰當地說，是腦海里突然有這樣一幅奇怪的圖景：當洪水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