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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麼了?」周鶴把他扶起來靠在椅背上,「打著電話呢突然就不省人事了,你那個臺長到底說了什麼?」
想起電話的內容,陶蘅心裡一陣難受,對秦文遠的憎惡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但看著周鶴疲憊的神情,他不想把這些破事再拿出來讓他心煩,於是說:「沒什麼,可能傷口太疼了,有點難受。」
周鶴見他沒什麼事了,便爬回駕駛座,道:「現在出發吧,爭取今天之內到達你想去的地方。」
周鶴還有工作,能抽出一天來陪他已經很不容易了,陶蘅沒辦法再要求他做什麼,說道:「下午兩點前,開到哪裡就哪裡吧,你趕回去處理你的事要緊。」
周鶴沒說話,開車出了服務區。
他們一直沿著高速公路往南開,下午兩點十分,車子駛入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小城不發達,但人口緊密,街道乾淨整潔,綠化做得也很好,是個宜居城市。
「就這兒吧。」陶蘅看著街道兩旁路人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找個酒店放我下來。」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周鶴突然道:「陶蘅,你真的想好了嗎?一個人在……在陌生的城市裡生活,不能做你想做的工作,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你真的想好了嗎?」
陶蘅很快地眨了眨眼睛,「那我能怎麼辦?」
是啊,還能怎麼辦?但凡有一點辦法,他都不願意離開a市,但凡秦文遠大人大量放過他,他都能對秦文遠感恩戴德,一天三炷香拜他。
可是可能嗎?
陶蘅仰頭看著車頂,半晌嘆了口氣道:「周鶴,我沒有辦法,除了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老天到底要我怎麼樣,難道就因為我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他就要這麼懲罰我嗎?」
周鶴皺著眉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你哥哥他已經死了,你是在他死之後才和姓秦的王八蛋結的婚,如果老天連這都要懲罰,那以後死了老婆老公的是不是都不能再找人結婚了?」
周鶴道:「你不要折磨自己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的錯,是那姓秦的王八蛋不做人,你沒必要為了他折磨你自己,不值得。」
陶蘅搖搖頭,弓下單薄的背,用手捂住了臉。
周鶴用自己的身份證為陶蘅開了一個月的房間,並給他留了一部舊手機和一張銀行卡,卡里幾乎是他所有的積蓄,陶蘅起先不肯要,後來周鶴說:「你的房產證和鑰匙還在我那兒,我要是真沒錢了,就把你那套房子租出去收租金。」
陶蘅點了點頭,竟覺得這樣也不錯,這才把卡收下了。兩人一起在酒店裡吃了頓午飯,周鶴便開著車準備回去了,臨走前,他抱住陶蘅說:「照顧好自己,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第39章 逃不出手掌心
是夜,秦宅。
秦文遠靠在主臥大床上,光裸的上身綁著厚厚的繃帶,他閉著眼睛,面色蒼白疲憊。
「秦爺,人已經定位到了。」臥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魁梧男人站在門口恭敬道,「在xx縣。」
秦文遠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沉黑,彷彿在醞釀著駭人的風暴。
「派人去跟著他,先別讓他知道,看看他想幹什麼。」
「是。」
門闔上,秦文遠掀起眼皮,視線落在手心,那裡躺著一枚銀色的素圈,是他和陶蘅結婚時的婚戒。
這枚戒指陶蘅婚後一直捨不得戴,藏在床頭櫃的抽屜裡,這次逃得匆忙沒有帶走,被秦文遠找了出來。
秦文遠記得這枚戒指是他親自選的,但並不是選給陶蘅,而是給陶卓的。
陶卓離開那一年,秦文遠百般討好他,結婚紀念日買了這枚戒指,但就在那天,陶卓給了他一個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