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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價值
「跟我結婚,我會對你好。」
「為什麼要跑?為什麼不回家?」
「你乖乖聽話,我什麼都給你。」
「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
「陶蘅,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說,是不是!」
……
溫柔的秦文遠和暴戾的秦文遠,曾經的和現在的,他們在夢裡輪番交替,到最後無法分清真假。
陶蘅睜開眼睛,僵硬的身體和貫穿全身的鮮明的痛感都在殘忍地告訴他,夢裡的一切都是真的。
曾經是真的,當下的現實也是真的。
陶蘅一絲、不掛地躺在周鶴的床上,渾身布滿青紫的痕跡,身下一塌糊塗。
太疼了,實在太疼了。
陶蘅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一直以來,秦文遠在床上雖然兇猛,可從來不會讓他疼。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
「醒了?」
秦文遠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側響起,陶蘅猛地轉頭看去,看到秦文遠正站在落地窗前抽菸,他全身衣物完好,只是皺皺巴巴,像是和他一樣遭過蹂躪。
「你睡了十分鐘,」秦文遠隨意地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朝陶蘅走來,「我們回家。」
陶蘅下意識扯過凌亂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把身體縮排被子裡,不想看到秦文遠,也不想他碰自己。
秦文遠掀開被子,強硬地將他從被子裡拉出來,脫下自己的西裝包裹住他赤果的身體,將他橫抱起來,帶出了臥室。
周鶴被保鏢押著在玄關前跪了一個多小時,看到陶蘅出來,他連忙要站起來,被保鏢又按了回去。
「陶蘅!」雖然早已預料到這一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但親眼看到陶蘅遭受的一切,還是讓他覺得憤怒極了。
陶蘅看著他,難堪、愧疚、無力包裹著自己,他搖了搖頭,蒼白的嘴唇張了又合,無聲地道了句:「對不起。」
周鶴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他是律師,他懂法律,他破口大罵:「秦文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婚內強x是犯法的,你會坐牢的!」
秦文遠斜睨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抱著陶蘅踏出了大門,轉眼消失在門外。
回去的路上,秦文遠一直把陶蘅抱在懷裡,陶蘅既不掙扎也不反抗,閉著眼睛動也不動,跟死過去一般。
車子開進秦家大宅,停下後,秦文遠把他抱下車,抱上樓,抱進主臥,輕輕地放在床上。
秦文遠擠了濕毛巾幫他清理了下身,然後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著他鑽進了被子裡。
陶蘅原本背對著他,被他翻過去抱進懷裡。
陶蘅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緩緩地閉上了。
秦文遠霸道地把他摟在懷裡,用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很想你。」
秦文遠以為他不會回答,誰知陶蘅聞言,竟開口道:「你想我什麼?身體?叫聲?還是這張和他相似的臉?這些你都可以從別人身上得到,為什麼要想我?」
秦文遠身體一僵,半晌才回他:「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喝了酒,我沒控制住。」
多麼蒼白的解釋。
陶蘅嘴角溢位一抹苦笑,他把臉埋進被子裡,咬緊嘴唇,悲涼地想,他陶蘅之於秦文遠的全部價值,僅僅只是一張和陶卓長得相似的臉,他和外面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
第33章 鐵鏈(加更)
陶蘅醒過來的時候,渾身虛弱得沒有一點力氣。
飢餓、寒冷、疼痛交迫,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翻了個身,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