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2/3 頁)

的糙坪上，隨著樂聲搖晃著高高翹起的腿。突然，我腦袋上空，湊過來律照川的臉。他衝著我非常溫柔地一笑，他摘走我一邊的耳機，塞在他自己的耳朵裡。然後在我身畔躺下。就這樣，我們並肩著聽音樂，悠然看天。

這真是一段不可思議的記憶，每幀畫面都充滿了&ldo;不可能&rdo;的因素。無論是在葉椿的回憶裡、我的日記裡，還是錄影帶裡展示的過去裡。我和律照川都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我們之間，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和諧的時刻。

&ldo;我的報銷搞定了嗎？&rdo;我的領導陳總突然駕臨我面前，打斷我翩躚的思緒。

&ldo;是的。&rdo;我回復。

雖然只是個&ldo;貼貼發票&rdo;的工作，由於近期我過度頻繁且長時間請假、導致陳總的發票堆積無人處理，所以，等我復崗時，劈頭蓋臉先捱了他一頓教訓。

&ldo;你是在小看貼發票的工作嗎？你知不知道有人因為貼發票這件工作成為了總裁首席助理，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一個很重要的職位上。&rdo;

我垂頭，心猿意馬起來。兩年前，微博上有篇標題為《我貼發票貼成了月薪三萬的高階白領》的勵志文章，主人公是一位給總裁貼發票的助理，靠著發票，她總結出總裁豐厚的人脈關係，順利躍升總裁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輕鬆領上高薪，人生徹底不同的故事。主人公告誡職場新人需耐得寂寞，懂得發掘細節、不要小看任何一份外表看似簡單的工作。

文章作者被陳總引為知己，這篇文被他複製並列印成冊，分贈給了每位曾為他貼過發票的職場新人。我也不例外。我彷彿聽出陳總為我造一條平直而上的難得的青雲梯。

&ldo;好好工作，別老想著請假了。&rdo;他最後說。

這時，律照川發來資訊說：&ldo;我胃好疼，你什麼時候來？&rdo;

我立即蹭地從椅上彈起，舉手報告：&ldo;陳總，我要請假……&rdo;

頂著老闆焚天的氣焰，我拔腿飛奔，神速趕至醫院，一進病房就見律照川蜷縮在床，他見到我，立即小聲向我抱怨：&ldo;你怎麼總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我等了你很久。&rdo;我頓時愧疚不已。他說，這附近有家名為&ldo;霖記&rdo;的粥，老闆把粥做得特別香濃軟滑，他十分想念。&ldo;我這就去買。&rdo;說著我立即起身，飛奔下樓。

因對路不夠熟悉，我繞了好大圈才抵達&ldo;霖記&rdo;，買到律照川點名要的清粥。

待我氣喘吁吁提著粥歸來，正要進屋，聽病房內蘇惟寧對律照川說：&ldo;陳旭和林暄妍事你打算怎麼辦？&rdo;

我動作一滯。

緊接著，我聽到律照川發出一聲冷笑：&ldo;他既然敢動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想和解？他出得起價嗎？&rdo;

蘇惟寧冷靜回覆：&ldo;明白了。&rdo;

我提著粥站在門外，心頭一片迷惘。

明白什麼了？

我尚未思索出個所以然，蘇惟寧已切換聲調，很調皮的聲音問道：&ldo;我說，你在醫院混得也夠久了，也該出院了吧。&rdo;

&ldo;我傷還沒有好。&rdo;

&ldo;你少騙人。我親耳聽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哦，是因為姐姐吧，你假裝病患，就可以使喚姐姐主動來醫院來找你。真夠陰險。&rdo;

&ldo;我不否認……你說我陰險這件事。她最近請假頻繁，她那位老闆也該煩了，想辭退她了。&rdo;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