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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ldo;我可以走了嗎？&rdo;

&ldo;雖然不需要fèng針，傷口結痂時千萬不要抓，讓它自動脫落。&rdo;醫生小心翼翼，&ldo;也許，會留疤。注意別碰水……&rdo;

醫生未交待完，我已經起身，推門出去。

我著急去律照川的手術室外。

我太過心急，以至於醫生後續交待的注意事項我都沒聽清。

我在律照川手術室外等著，

時間好慢。

每一秒都似乎一個世紀。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

也不知道真正的時間過去多久。

終於，律照川手術室上的燈終於熄滅。我幾乎是跌撞著沖了上去，看到律照川躺在床上被推了出來。帶著呼吸機的他，臉色依舊慘白，緊緊閉著眼一動不動。

意氣風發的他何曾這樣過……

&ldo;手術很成功，放心吧。&rdo;主治醫生摘下口罩，對我說。

聞言，我雙腿發軟，直接坐到了地上。胸口一陣接一陣的疼直到此刻才緩緩停止。不過，胸口的疼是停了，但眼淚的開關卻沒法停下了。那麼多的脆弱，接連滾出，攔也攔不住。

醫生說，他們打他的棍子上有釘子，那些釘子，扎進他的後背，沒入肉中……

病房裡。律照川還在睡。醫生說，麻藥四個小時候就可以散。我推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他也應該醒了。但是他一點要醒的樣子都沒有。

我悄悄靠近他，將手放到他的鼻下，指尖感受到微微的熱。

&ldo;……還好。&rdo;

我正要收回手時。

他抬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頓時一驚，認真看他，他抓得很輕。見他徐徐睜眼，深深凝視我的臉。

&ldo;你醒了？感覺怎麼樣？&rdo;

律照川慢慢的眨了兩下眼。然後，他的手指動了動。這是他給我的回應，也是安慰。

我的淚意瞬間決堤，抬手用手背擦去一波，另外一波又來襲。沒完沒了。

律照川徹底脫離了危險期，我才有心思瞭解其他情況。

從蘇惟寧口中，我得知陳旭、林暄妍和他們的同夥都將會被起訴。報警、錄口供、傷級鑑定、與律師協商等後續法律相關程式，甚至連餵養&ldo;教授&rdo;的指責全都落在蘇惟寧身上。我要做的就是留在醫院，或在已經記錄好的口供上核對並簽字而已……

&ldo;你們怎麼會知道我被他們帶走了。&rdo;我問蘇惟寧。

其實，我多少猜到了。還是想聽確定的答案。

&ldo;川在你手機裡安的那個跟蹤軟體，他騙你說解除安裝了，其實沒有。你活動範圍並不廣，路線也單一。所以，你的線路發生偏移，他就知道了。&rdo;蘇惟寧又補了一句，&ldo;他不是想窺探你的隱私，就是不放心你。姐姐，你不會怪他吧。&rdo;

&ldo;怎麼會……&rdo;

&ldo;姐姐，這幾天你能照顧一下川嗎？&rdo;蘇惟寧用的是商量的語氣，&ldo;他受傷的事，我暫時沒和高秘書說，告訴她就等於律先生了。雖然說，律先生那邊，根本不可能瞞得住的。我想，至少等律照川傷勢再好一點再說，別讓他們太擔心了……&rdo;

我點頭：&ldo;你考慮得很周全。&rdo;

律照川幾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