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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隔閡感，一直都是有事說事公事公辦的簡明態度。我下意識覺得，她應該不會騙我。

接到我求證目光，小葉板著臉嚴肅回答：&ldo;是的。在我們店裡，每年中秋節新員工得向老闆問節日好。今年的新人只有你一個，所以你得一個人去。去年中秋，我唱了一首《女王》。你可以唱別的，別重複了。&rdo;

&ldo;前年是我，我也是唱歌，唱的是《過火》。&rdo;另外一個人回答。

&ldo;既然是店裡的規矩……&rdo;我想了想，回答，&ldo;好的。我知道了。&rdo;

&ldo;老闆們在二樓的辦公室等著呢。&rdo;說著，組長催著我上樓，一邊催一邊撥打我手機，電話接通後，組長讓我拿著手機去&ldo;問好&rdo;，又交待，&ldo;務必保持視訊通話的狀態，有事我們還可以去救你，快去快回！&rdo;

我點頭。

快去快回，早死早超生！

抱著這樣的信念，我敲開了張濟帆的辦公室的門。

果然如樓下的她們所說，今日兩位老闆都在。張濟帆坐在辦公桌的後面，雙手敲擊鍵盤。律照川則閒坐沙發上，他在看合同。

見我進屋，張濟帆立即笑問：&ldo;小牧啊，準備好了嗎？&rdo;

我無奈嘆氣。看來她們說的是真的，我的兩位老闆，到底還有多少這種古怪的癖好。

我清了清嗓，抱著豁出去的心態唱起了以前在鯉城學會的民謠：

&ldo;月仔月光光，彈琴噹噹當。

起厝起花園，愛吃三包糖。

愛睏新眠床，面壺孵雞蛋。

骹桶煮邑飯，想起郎君心頭酸，出外三年無入門。&rdo;

其實，我也不太懂這首歌的涵義，但是唱的是鯉城日常，還有各種食物，我很喜歡。

好不容易將一首歌唱完。我看到辦公室內的兩個人一臉不知所措。

&ldo;小牧，你唱的是？&rdo;

&ldo;是我們那邊的民謠。&rdo;我解釋。

律照川與張濟帆面面相覷。

&ldo;雖然聽不懂，也覺得很好聽。只是，小牧啊，你為什麼要唱歌啊？&rdo;

我腦袋&ldo;嗡&rdo;地一聲悶響。

&ldo;她們說，中秋節新員工要給老闆唱歌，這是本店的傳統……&rdo;我越解釋，聲音越來越微弱。

遲鈍的我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果然，張濟帆笑得前仰後合：&ldo;我們店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可愛的規矩，必須要發揚光大！&rdo;

端坐在沙發上的律照川努力剋制著笑意。突然，他別過臉去，將後背對準我。我看到他止不住微微顫抖的雙肩。

&ldo;不打擾兩位了。&rdo;我摁滅手機的通話狀態，迅速出去，剛出門就聽到辦公室內與樓下同時爆發震天的笑聲。

我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那群罪魁沿著樓梯緩緩而下。組長雙手合十向我道歉：&ldo;小牧對不起，我們剛才是在討論，今年我們書賣得挺好的，心想能不能讓老闆發中秋節禮物。但是不知道找誰去說。&rdo;

都怪我一心撲在資料上，完全沒在意她們在聊些什麼。當她們言之鑿鑿說是例行傳統，連小葉都一本正經地解釋，原本就混沌的我瞬間就信了。我一心想的是，既然大家都唱過，我也不好太矯情，搞特殊……

樓下那群笑得前仰後合的人裡，小葉笑得最囂張。

令我意外的是，那群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