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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告知，我是&ldo;路參商&rdo;，我便刻意避開和許塵有正面接觸。我以為我做得對。但我的刻意反而給他招來麻煩。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眼裡，避開等於有鬼，客氣疏遠的程度代表苟且的深度，越尷尬就是越墮落。

在對話之前，我先向他深鞠躬：&ldo;對不起！之前亂闖你的婚禮，對不起！&rdo;

他愣了愣，抬手擺了擺。

&ldo;路真羽還好嗎？那天她似乎是誤會了什麼……&rdo;

那天之後，我和路真羽沒能聯絡得上。她最後的樣子令我很介意。

&ldo;不用擔心。我會和她好好解釋的。&rdo;許塵迅速回答。

&ldo;你，&rdo;他沉吟著，捏著小勺在咖啡杯中緩慢旋轉著，我屏息等待。&ldo;……有想起什麼了嗎？&rdo;

我仰頭灌下半杯苦澀的黑咖啡，酸苦迅速佔據我的口腔。我擠眉弄眼。頓時後悔不該盲目嘗試新款。&ldo;沒有。&rdo;我回答，又有好奇，&ldo;你知道我記不得過去的事了？&rdo;

許塵點點頭。

&ldo;律照川告訴我了。&rdo;他招手請服務員再來一份奶。服務員立即走向吧檯。

他終於又開口，&ldo;律照川和我說，你拒絕想起過去，讓我不要打攪你。&rdo;

&ldo;我在試著接受自己的&l;新&r;身份……&rdo;

真是奇怪，接受路真羽是我妹妹，似乎並無太大的困難。我幾乎沒有任何掙扎地，就接受了這件事。但，要接受自己是她姐姐，卻沒預想中的容易。

即便邏輯相合，又有血緣鑑定書證明。但我的心，還沒有完全答應。

&ldo;我承認，我確實是在避開你，但並非討厭你的意思。我只是，一時間，還沒辦法完全適應‐‐&rdo;

我竟在暗戀你的事。

他溫和一笑，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此時，服務員已將奶送到，他接過奶杯，主動在我的杯子裡添入牛奶。我舉杯淺嘗，滑膩的牛奶讓咖啡變得順口，又不至於壓過咖啡的香氣。我驚奇他手法嫻熟。

&ldo;你和律照川關係不錯。&rdo;這不是問句。

&ldo;我們是朋友。&rdo;

&ldo;你倆居然能成為朋友，也夠稀奇的。&rdo;

他和律照川一個溫和一個暴烈。

彷彿是背道而馳的兩列車，竟意外交匯了。

許塵微怔。

&ldo;律照川超難相處。陰晴不定、反覆無常，完全琢磨不透他心裡是怎麼想的。&rdo;我解釋，並精心挑揀詞彙，&ldo;這人，簡直是個變態！&rdo;

許塵笑了笑：&ldo;你以前也這樣說。&rdo;

&ldo;意思是，律照川老都老了，一點點成長、一點點進步都沒有？&rdo;我忍不住規勸，&ldo;你快別和他交朋友了。&rdo;

許塵笑了笑。

我看了一下時間，午休時間要結束了。

我起身：&ldo;時間到了，我們回去吧。&rdo;

許塵向我舉了一下他手中的咖啡杯：&ldo;你先回去，我喝完再走。&rdo;

&ldo;哦。&rdo;我拿起自己那杯咖啡往出走。走到一半我突然想起自己將零錢包落在了座位上。幸好許塵還在，我想著返身獲回去拿。

許塵背對著我正在看著什麼。他見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