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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想到還是匹小烈馬。&rdo;那個叫陳旭的插著手從後頭走了上來，他不屑，&ldo;就你這把小刀能捅死誰？&rdo;

周圍的人也隨之爆笑出聲。

我認真：&ldo;可是，它要是不小心在各位嬌嫩的臉上劃上一刀，這疤可就難消了。&rdo;

我剛說完，那些女郎們臉色微變，悄然退開，頓時，圍獵我的圈子頓時鬆散了些。

我瞄著四圍，想找突圍點。

卻沒想到背後突然冒出幾個男人，他們抓住我的手腕並反方向一擰，我吃痛鬆手，唯一的防身&ldo;武器&rdo;被沒收了。

他們掐著我的雙肩，我尖叫掙扎，下顎卻被鉗制住，我無助張著口，看著黃澄、暗紅的酒液一杯接一杯地往我口中倒。他們極具力量也富有技巧，似乎這灌酒的動作早就演練過無數遍。

雖然那些酒一半被我噴出，依然一半入了胃……

直到倒出的酒全部灌完，他們才鬆了鉗制，我不爭氣地癱軟在地，咳得驚天動地。

喉嚨如被點了火。

那火焰穿喉也穿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平復下氣息。

我狠狠瞪了一眼遙坐那頭的律照川，努力站了起來，並朝出口走去。

沒人企圖再截住我。

看來，他滿意了。

我的意識是清醒的，只是酒精的順著血液迅速擴張，我難以剋制地視域模糊，踏出去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之上……

&ldo;門在你後面，你走錯了。&rdo;突然，後背緊貼上來一俱身體，是那個陳旭，他摟住了我的腰，他的手，如同貪婪的蛇，遊竄我身上。我掙扎，下意識立起手掌模擬刀狀，劈向對方的脖頸。可惜，酒精釋力，我這一手，似乎只擺對了架子。對方絲毫未損。而我的反抗似乎令他愈發亢奮，他張狂叫囂起來：&ldo;不信爺制服不了你這匹……&rdo;

他的後半句我沒聽清楚，因為我腳底打滑，眼前事物顛然傾倒。

水面像只巨大的手，使用蠻力撕開我的後背。緊接著，是無限的下沉、下沉……柔軟的水將我囫圇包裹，徹底阻斷我的呼吸。我本能的想喊&ldo;救命&rdo;，聲音還未出喉嚨，泳池冷水就充滿口腔然後滾下喉嚨……我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了，只能瞪大眼睛看自己緩慢而無止境地下沉。透過清亮的水，我看到泳池邊上影影綽綽圍觀的人群。

水下很冷。

水下很靜。

到了要說永別的時候了麼……

我掙出噩夢時，入眼的是胡桃木床架。

是床，月明軒的床。

我抬手掐自己的臉‐‐不是夢，我還活著……

我預備起身。僅是輕抬頭，腦仁疼得好像要崩開，無奈重新躺下。

圓周率是三點一四一五九二六。四九三十六，八九七十二。我是牧雪州，我是鯉城人，我現在在京。

我在心中默默背誦著。

幸好……

&ldo;雪州小姐，你終於醒啦！&rdo;晴晴飛撲到我床前，看著我的臉，輕聲問，&ldo;餓了吧，廚房熬了很軟很香的粥哦，你吃點吧。&rdo;

我看她眼圈發紅，似乎已經哭過無數回。

&ldo;我……&rdo;

我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