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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心，關鍵是永王想要什麼。

他用指甲敲了下銅爵邊角：&ldo;去年十月判的死罪，按說同年冬天就該行決了，怎麼他現在還活著？&rdo;

&ldo;這不是復奏未完嘛，所以一直羈押在獄裡。&rdo;封大倫頗為無奈。

元載理解地點了點頭。自太宗朝起，朝廷提倡慎刑恤罰，京師死刑案子，須得五次復奏。一個案子去年拖到今年執行，並不罕見。

封大倫繼續道：&ldo;今天在萬年縣獄，張小敬被靖安司的人帶走，公然除去枷鎖，行走於市坊之間，形同赦免！&rdo;說這話時，他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酒勺。元載注意到，他的情緒更緊張了。

&ldo;靖安司……&rdo;元載咀嚼著這個陌生的名字，&ldo;他們找張小敬幹什麼？&rdo;

&ldo;不知道。但無論如何得把他弄回縣獄。&rdo;封大倫略帶緊張地說。去年那案子，費了多少周折才把那閻王弄進獄裡，絕不能讓他恢復自由。

元載已隱隱猜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張小敬那個&ldo;齟齬&rdo;，怕是讓永王、封大倫這些人十分忌憚，生怕他恢復自由之身。想通了這個要害，其他細節便無關宏旨。元載拿起銅爵，美美地又品了一口郎官清，整理了一下思路。

&ldo;那靖安司能去縣獄撈人，權柄必定不低。光是大理寺出面，怕是會被擋回。&rdo;

&ldo;那依閣下之見……？&rdo;

&ldo;不如動用御史，讓他們去彈劾……&rdo;

&ldo;不可，不可。&rdo;封大倫連忙勸阻，&ldo;永王說了，不想招惹蘭臺那些瘋狗。&rdo;

御史臺的那些人，本職工作就是找碴，誰的碴都找。指望拿他們當刀，得留神先傷了自己。&ldo;你託我去找別人麻煩？嗯？說明你也有問題，我也得查查！&rdo;御史們全是這樣的思路。說好聽點叫&ldo;求全責備&rdo;，說難聽點就是瘋狗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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