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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長安指揮。
反正突厥遲早會滅亡,不如趁機賣個好價錢。這些狼衛,就是最好的籌碼。
右殺最初的想法,是投靠大唐。不過朝廷的態度捉摸不定,右殺不敢冒險。很快他就聯絡到了一個更好的買主,得到了一個絕對令他滿意的價格和一個驚人的計劃。
那個計劃到底是什麼,右殺並不關心。他只是按照對方要求,驅使著手下執行每一個步驟。這是一件天大的便宜,突厥會付出成本以及承受代價,而所有的利益,都將是他自己得到。那些可悲的狼衛,恐怕到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嗎。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狼衛,自己是右殺呢?漢地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真是至理名言。
想到這裡,右殺咧開嘴,在空無一人的臥室裡發出一陣呵呵的乾笑聲。現在約定已經完成,右殺把最後一份從狼衛那裡傳來的文書焚毀,扔掉了一切和突厥有關的東西。
現在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接下來,只等著對方上門交割。然後他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過任何想過的生活。
右殺把鈞爐扔在角落裡,回到臥室中間,重新坐回到案幾前。案几上除了經書、燭臺和那把割去曹破延頂發的短刀之外,還有一個陶製的摩羯形酒壺和配套的琉璃杯‐‐它們不算典型的突厥風格,因此得以倖免。
右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鮮紅若血的西域葡萄酒,微微晃動。借著外面的燈火,他能看到杯中那波光粼粼的琥珀顏色。
老人舉起杯子,喃喃自語,覺得應該為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幹一杯。
細犬聳著鼻子,在昌明坊已成廢墟的瓦礫中來回搜尋。姚汝能心神不寧地牽著它,不時朝外頭望去。
牆那頭有裂帛般的踏歌聲傳來,伴隨著陣陣喝彩,此起彼伏。光是這嘹亮的聲浪便已充滿誘惑,倘若能攀在牆頭看過去,只怕畫面還要精彩數倍。
但姚汝能可顧不上這些,他此時心中全是焦慮。一是搜尋遲遲不見結果,有負張都尉所託;二是不知靖安司那邊查得如何,突厥餘孽一時沒落網,長安一時不靖。
細犬忽然仰起脖子,放聲吠起來。
姚汝能苦笑著蹲下身子,揉揉細犬的脖頸毛,它已經是第三次衝著那口井叫了。旅賁軍在搜查現場時,早已注意到那口井上蓋著石頭,搬開之後往裡面看過,卻什麼都沒有。這次姚汝能牽著狗來,也反覆探頭進去看,也沒什麼異狀。
為何這狗一直糾纏不放呢?頑固脾氣可真像張都尉啊。
這個不敬的念頭冒出來,姚汝能自己呵呵樂了一聲,心想可別讓張都尉知道。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既然搜尋無果,不如早點回去。張都尉那邊說不定已經有了新方向,他不想錯過。
可就在這一錯神間,狗趁機掙脫韁繩,飛箭一般地撲到井亭邊緣。姚汝能頗為無奈,走過去要把它拽走,可一靠近,忽然發現狗嘴裡似乎咬著什麼東西。姚汝能眉頭一皺,伸手摳出來,發現是一小塊布料。
這是一塊隨處可見的粗麻布料,黯黑色,細長條,是被石井臺的裂隙扯下來的。
姚汝能看看布料顏色,又看看漆黑的井底,忽然心中一動。他招呼附近的不良人過來,用繩子繫住自己腰,一頭捆在亭柱上,然後雙腳踏著井邊凹進去的一串小坑,一點一點爬下去。
此時天色已晚,井底稍微下去一點就是一片漆黑。姚汝能讓不良人點起一盞燈籠,慢慢垂吊下來,與自己同時下降。中途他有好幾次一腳滑空,幸虧有繩子才不致掉下去。好不容易到了井底,姚汝能鉤手拿過燈籠一照,頓時大吃一驚。
井底的土地上,蓋著一層黯黑色的麻布,高高隆起一個人形。有這塊黑布遮蓋,加上天光已收,難怪在井口看不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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