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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他們心中同時浮現出四個字：闕勒霍多。

這時姚汝能介面道：&ldo;可突厥人死傷這麼慘重，縱有漏網之魚，應該也不夠人手來運送這兩百多桶吧？&rdo;

李泌似笑非笑：&ldo;誰說做這件事的，非得是突厥人不可？&rdo;

姚汝能呆了呆，然後驚出了一身冷汗。張小敬也罷，李泌也罷，他們總是不憚用最黑暗的思路去揣測事態，彷彿這世間一個好人也無。更可怕的是，他們很可能是對的。

李泌道：&ldo;所以我們還需要張小敬，這件事除了他，誰也做不到。&rdo;

眾人不約而同地瞥了一眼沙盤。長安城上迷霧繚繞，在所有人都在歡慶勝利之時，真正的怪獸還蟄伏在暗處，剛剛露出獠牙。只有張小敬，才有可能劈開迷霧，把那怪物拖到陽光下來‐‐而他此時卻身陷自己人編織的牢獄。

姚汝能遲疑片刻，向前一站：&ldo;卑職願去右驍衛交涉。&rdo;徐賓在一旁急得直搓手：&ldo;……哎哎，糊塗！你什麼身份？右驍衛碾死你眼皮都不會動一下。&rdo;

&ldo;那我也得去試試！實在不行，我就……我就……&rdo;姚汝能說到這兒，把腰間令牌解下來，&ldo;我就去劫獄！請司丞放心，我會辭去差使，白身前往，斷不會牽連靖安司。&rdo;

&ldo;少安毋躁，還沒到那個地步。&rdo;

李泌示意他別那麼激動，姚汝能卻捕捉到了他的言外之意‐‐還沒到那地步，意思是說，如果真到了那地步，劫獄也未嘗不可？

李泌把拂塵重重擱在案几上，眼神裡射出銳光：&ldo;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處理。其他人等，給我嚴守崗位，繼續搜尋王韞秀，不許有分毫懈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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