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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在醫院的床上……你不顧我的反對……你想賴賬?”
“我不是賴賬。”賴四說著拉開手提包,掏出扎著的兩沓錢,一共是兩萬,扔到韋娜面前,“拿上去醫院墮胎用吧!”
韋娜見此,氣得兩眼直冒火星,渾身打哆嗦,抓住那兩沓錢“叭叭”甩到賴四臉上:“你想得太簡單了,要墮胎我還用找你嗎?你們男人三天不見就忘了女人,春節晚會上你和那姓孟的狂到什麼程度?你知道那天離開順江區婚姻登記處門口後我韋娜是咋活過來的?我一口氣跑到順江大橋上要跳下去,被民警攔住了,留下一條性命,然後,和我一位同學住在一起。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不好見人,就單獨在一個小巷裡租了一間不足十平方米的快要拆遷的小屋。屋裡不通自來水,連電燈也沒有,晚上還要點蠟燭……幾個月來,我人不人,鬼不鬼地過著暗天無日的生活。”
賴四愧疚地低下頭,喃喃道:“我害苦了你,你說吧,你說啥我聽啥!”
“我要做母親!”韋娜果斷地說。
賴四說:“我尊重你的意見,先買一套房子你住下,孩子生下來你就帶著,一切由我供養。”
韋娜把一杯咖啡“譁”地潑到賴四的臉上:“呸!你想讓我做二奶?我是那號人嗎?現在是有人願意當二奶,可我不願意當。當二奶沒名分,沒地位,誰瞧得起?除了傻瓜!我要做堂堂正正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名正言順的母親。孩子生下來,我帶著就算了?他長大了,問他的父親呢?我咋回答?到派出所報戶口,他的父親名字怎麼寫?你想想,一個私生子誰看得起?一個私生子有什麼尊嚴?一個私生子在社會上有什麼地位?那是對他自尊心和人格最大的傷害!我不願接受傷害,更不願讓孩子受到傷害!你就打消這個念頭!”
賴四抱著頭哭了。
韋娜說:“你不用哭,哭不解決問題,你不是唱過鼓兒哼嗎?鼓兒哼裡有句套話,哪兒停了哪兒續,哪兒斷了哪兒接,你還是繼續跟你老婆子離婚吧!”
賴四搖搖頭:“不容易!”
韋娜說:“上次她不是說得挺好嗎?”
賴四說:“她話是那麼說,可談何容易!那是她一時衝動!”
韋娜說:“你那張嘴我知道,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方的說成圓的,能說得豆腐流血,毛驢出角,還能做不通這個工作?”
賴四不語。
韋娜火了,“呼”地站了起來,說:“我決心已定,不會有絲毫地改變,你不要抱任何幻想,三天之內我等你的迴音。”說著就要出門走,賴四攔也攔不住。
出了門,賴四並沒有十分把這當回事兒。剛才只是他沒有心理準備,不知所措。此時他想,反正現在娃娃在她肚子里長著,她會著急的,她越著急事情就越好辦,就像集市上的賣菜的,過了晌午,趕集的人散了,賣菜人自然會降價的,他不會眼看著讓菜爛掉。因此,他駕車就又去找那幫弟兄,商議金山別墅開發的事情。
熬了兩天兩夜,金山別墅開發的草案已經出來,他去找規劃局長做彙報。規劃局長說這個設想很好,很超前,要抓緊立項,徵求各個部門意見,找時間開個論證會。賴四就帶著這幫弟兄跑城建局、土地局、環保局,還有金山所在地的鄉政府、村委會。所到之處,一片讚揚聲,都說這個設想有遠見,有氣魄,搞成了就是順江的東花園,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賴四越聽越興奮,全部心思沉浸在金山別墅開發的幸福之中,他幾乎忘記了韋娜在等他的訊息。直到夜很深回到家裡看到桂兒的時候才想起這件事,卻也不敢給桂兒說,悶悶地抽兩口煙也就躺下了。
《人精》 第三節(15)
第三天傍晚,快下班的時候,他正在和公司的同事們研究如何拿出一個詳細的規劃,請有關單位開個論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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