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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不了你什麼。」
是啊,連劍聖都教不了他,他註定只能做一個廢物。
但是今日,謝英告訴他,他也是有許多過人之處的……
阮秋抿緊唇角,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片刻後,他低聲同謝英說道:「謝英,其實以你的天賦,只要你足夠努力,再給你足夠多的時間,你也能站到與我師尊同樣的高度。」
謝英被阮秋這麼一誇,連身上疼都忘了,「我大師尊也是這樣說的,我將來一定會成為劍聖!」
阮秋挑眉,「大師尊?」
謝英話一出口就知道說漏嘴了,忙捂住嘴,見阮秋起疑,心跳都快了一拍,趕緊擺手否認,「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是大……大伯伯!」
阮秋:「……」
這也差太遠了。
阮秋故意麵露狐疑,沒再說話,謝英也都不敢說話了。
不過謝英連著打了幾日,今日又與築基期的鄭師兄鬥了一場,阮秋給他上藥時便開始打哈欠,之後更是累得直接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聽著他平穩的呼嚕聲,阮秋取過狐裘披在他身上,輕嘆道:「若這一次,你還是會落到丹田被廢的處境,但願你到那時,也能保持這份難得的赤子之心,不要像我一樣……」
這一場秋雨過後,清徽山上又添了幾分寒涼,這一年的冬天,約莫會比往年來得更早一些。
阮秋自小體弱怕冷,早早換上了冬衣,反觀謝英,這個不知疲憊的輕狂少年,上藥第二天,臉上青痕還在,便又抱著劍跑去劍閣找人比劍了,也不知何時才能消停一下。
他這一去,劍閣又熱鬧起來了。
唯有阮秋,得了一時平靜,他照常處理完庶務便回了住處,趁空閒去了屋後溫泉泡上一陣驅寒。這一處泉眼還是他師尊特意從靈犀山藥峰引來的,對他的身體頗有益處,在這方面,師尊從來沒有虧待過阮秋。
在溫泉上濃霧浸潤下,阮秋的唇上也添了幾分血色,溫泉外有陣法護持,他便放心地靠在池中睡了一陣,直到外頭傳來一陣異動,阮秋倏然睜開雙眼,意識到外面的陣法被人觸動,他眸子一緊,用靈力捲起岸上衣袍,飛身上岸,迅速穿好了衣衫。
也正是這時,一個人滾到了溫泉岸上,毛茸茸的腦袋上沾滿草葉,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
看清是誰後,阮秋面上迅速染上緋紅,這次是被氣的。
「謝英!」
謝英晃了晃腦袋抬起頭來,由下而上望向衣衫不整的阮秋,接著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對不起啊阮師兄……我喊了你很久都沒回應,以為你出事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秋難得被氣得不想說話,冷著臉指向外面,「滾出去!」
謝英哪兒還敢不聽話,立馬爬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阮秋緩了一陣,才平復過來,攥著衣襟的指節透出一抹蒼白。幸好,謝英什麼都沒有看到……
待阮秋整理好衣著出來時,果然看到外面的陣法被破壞得一片狼藉,也不知道謝英怎麼搞的,還波及到後院那片他親手栽種的靈植,阮秋額角一抽,再看邊上耷拉著腦袋一臉慚愧的謝英,哪還有什麼好脾氣。
半個時辰後,謝英拿著藥鋤,小心翼翼地在挖著土。
正好有人上了山來,相貌俊雅的黃衣青年發現山上多了個陌生的少年,又見阮秋捧著一株焉黃的九夜蘭,面上滿是心疼,不由好奇。
「這是怎麼了?」
謝英難得看到有人上山,黃衣青年穿著與他見過的清徽、靈犀弟子不同,但衣擺還繡著玄極宗的宗徽,應該是玄極宗的弟子,他便看向這半個時辰都沒有再笑過的阮秋。
阮秋見到來人也愣了下,隨後匆忙放下九夜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