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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玄極宗的弟子?」
黑衣男人挑眉,再看二人的眼神緩和許多,撇嘴一笑,將門拉開,「既是接了懸賞令來的,便不是外人了。方才正好也有幾位玄極宗的弟子來了,二位貴客快請進來吧。」
他這話說得殷勤,態度卻不鹹不淡,看不出來多緊張害怕,這麼一讓開,莊子裡黑沉沉的前院便在門外二人眼前顯露無餘。乍一眼看到莊子裡的情形,阮秋的氣息微微一頓,心底深處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濃烈。
黑衣男人提著燈籠進去,宋新亭和阮秋只好跟上,方才進門,兩扇沉重的大門便兀自關上,黑暗的走廊裡只有黑衣男人手上那盞燈籠的光,阮秋不由攥緊宋新亭的衣袖。
宋新亭拍了拍阮秋手背,笑問:「府上怎麼不點燈?」
黑衣男人應得隨意,「府上沒人,都被嚇跑了。我是夫人從孃家帶來的護院,總不能跟著那些人一起跑吧?倒是怠慢兩位貴客了。」
「哪裡。」宋新亭道:「等解決了問題,林家莊便能恢復昔日平靜了。這位大哥如何稱呼,方才你在門前那一手,看起來像是修煉過的。」
「叫我老林就行。」黑衣男人回頭應道,嘴角掛著幾分笑,「我只是一個鍊氣期的散修,哪兒能跟你們北岸第一宗門的弟子相比?說來慚愧,前院沒人,今日我還未得空點燈,此處黑了點,二位小心,跟緊一些。」
宋新亭笑應,「好。」
老林仍是笑著,笑得有些古怪,看向阮秋時,阮秋本能地瑟縮了下,很快又鎮定地回了一笑。
沒過一會兒,三人穿過了長廊,前頭庭院明亮的燭光異常灼目,阮秋再回頭看又黑又長的走廊,竟覺得像是在黑夜中蟄伏的妖魔。
「到了。」
老林引著二人走近庭院,在光照下,他的笑容總算沒那麼古怪,「今日也巧,來了不少玄極宗的貴客,裡面幾位,便是在二位之前到的,進門還不到半盞茶功夫,二位便到了。不過老爺夫人白日受了驚嚇,此刻不便見客,二位還請先進屋坐下,歇上一會兒,我先去為諸位安排住處。」
宋新亭抱拳,「此事也是林大哥安排?那便勞煩了。」
「應該的。」老林拱手回禮,笑眯眯地看了看二人,又提著燈籠離去,邊走邊嘆道:「那些個下人,一個個都是不頂用的廢物,如今這莊子裡也只剩我老林還能再幹點事了。」
宋新亭看著他走遠,那盞紅燈籠再一次沒入黑暗當中,才同阮秋道:「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阮秋也覺得蹊蹺,緊跟著便聽見庭院裡有人聲傳來,宋新亭謹慎地扣緊長劍,先一步進去。
「跟緊我。」
「嗯。」
阮秋點頭。
當二人剛走進庭院,廳中的談話聲便停了下來,待他們再靠近一些,裡頭才有人問了一聲——
「是老林回來了吧?」
宋新亭停下來,揚聲道:「屋中可是我玄極宗的師兄弟?」
他這麼一問,果然有幾人走出廳來,他們的衣裳或是配飾上都繡著玄極宗的宗徽,站在最前面的,是穿著一身白衣配劍的年輕人。
還真是玄極宗的弟子。
宋新亭和阮秋看見他們,忐忑了一路的心情總算放下。
對方看見他們也都鬆了口氣。
那站在前面,白衣配劍的年輕人生得一張俊雅相貌,叫人一看便無端想要親近,此刻也笑著抱拳,「原來是清徽山和開陽山的兩位師兄,見過二位師兄,我是靈犀山藥峰的弟子沈灼寒,不知二位師兄如何稱呼?」
聞言,阮秋眸光忽地一頓,靈犀山藥峰弟子,沈灼寒?
這不就是話本里醫劍雙修的主人公?那個,在他死之後,幫助他師尊殷無塵穩固劍心,最終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