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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一開口,執劍還禮,開口是陌生的低沉嗓音,「我名陳殷,只是無門無派的一名散修,早已聽聞阮道友,今夜特來請教。」
好像真的不是師尊……
阮秋不免心生失望,可還是疑惑,回頭看向擂臺下的盧鳴風,見後者捏著拳頭給他助威,他越發懷疑,對面的人真的不是師尊嗎?
但陳殷沒等他多說,便拔劍出鞘,「阮道友,請。」
阮秋看著同他師尊身形極像的人衝著他拔劍,心裡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可他又清醒地知道自己現在在擂臺上,便叫自己不要多想,正色起來,召出玉劍繞指柔。
「請。」
陳殷沒同他客氣,果真先出劍了,阮秋便也認真起來,見招拆招。但這個他看不清楚底細的人修為也不低,手中的靈劍靈活地格擋開青玉劍,劍鋒一轉指向阮秋腰側。
阮秋急急後撤,意識到對方修為定不亞於謝霄霄、盧鳴風等人,也無心再多想什麼,玉劍轉防守為攻,認真地對待起這場比試。
人群中驚起一陣驚呼,李鈺才從樓上下來,挑了個不顯眼的位置,站在擂臺下觀戰。不多時,裴桓尾隨下來,痴痴望著擂臺上。
宋新亭是懂劍道的,他由初時的放心,轉為此刻的憂心,「這位道友好像,我看不出他的修為,但他這些劍招雖說都極簡單,在他手中,卻是不容小覷。哪怕是我在臺上,也不一定能在此人劍下支撐太久。」
阿夕聞言面露憂愁,手肘撞了下身邊的盧鳴風,「你給小秋哥哥找來的究竟是什麼人啊?」
謝霄霄與謝英這對姐弟已被場上看似尋常卻極驚艷的交手迷住,聽到這話,齊齊調頭看來。
那兩雙明亮到詭異的眼睛,叫盧鳴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了抖胳膊道:「這怎麼說呢,反正你們大概是很難機會同他交手的……」
謝霄霄不解,「為何?」
謝英猜測,「莫非這個人很孤僻,不肯輕易出手?」
盧鳴風欲言又止。
看他為難的樣子,宋新亭忽然想到什麼,心中先是震驚,皺了皺眉,但也真的鬆了口氣。
若是那人,就無事了。
而在擂臺上的阮秋,在交手的過程中也清晰地察覺到對方的深不可測,也慢慢品出幾分異常來——這個陳殷說是與他比試劍招,其實不然,他更像是在給阮秋餵招,劍鋒每每近了阮秋身前,都會偏離一寸……
阮秋心中疑惑越來越多,他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看著麒麟面具下那雙不曾與他對視的眼睛,眉頭輕蹙,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他撤去了本該擋下陳殷靈劍的玉劍,任由對方手中的靈劍刺向他的胸口,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異常的行為,擂臺下是一片吸氣聲。
阿夕驚撥出聲,謝英姐弟以及裴桓急紅了眼,就見李鈺也再站不下去,就要出手之際——
卻見那個陳殷急急收手,而阮秋卻握緊玉劍,挑向陳殷面上的麒麟面具,陳殷彎身後退,再抬眼就見阮秋也收了劍,神情複雜。
陳殷面具下的眼睛似乎有幾分疑惑,擂臺下的眾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都是一臉的迷茫。
怎麼不打了?
阮秋咬了咬唇,轉身往擂臺下飛去,他身姿秀美,輕盈如鴻雁,足尖點過對面屋簷,也不知是往何處去,在月下竟是驚艷極了。
而那個陳殷隨之收劍,不知為何,飛身追了出去。
宋新亭下意識要追,卻被盧鳴風抬手攔下,「不必擔心,小師弟這樣離開自然是有他的用意,那個人不會傷他,不會有事的。」
不遠的李鈺聽聞此言,便也攔下了要追出去的裴桓,看著盧鳴風,勾了勾唇,走上前去。
徒留下擂臺下的觀眾們,面面相覷,充滿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