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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夕回頭啐他一口,「你才柔弱,有你什麼事!」
可她心裡到底慚愧,那日小乞丐就缺了千泠花露這一味藥引,碰巧阮秋手上有千泠花露,她沒有多想,便決定了要搶阮秋的東西。
現在就是很後悔……
阿夕雙眼發亮眺望著早就沒人的街角,鼓了鼓臉頰道:「阮師兄是個好人,他很厲害的!」
阮秋並不知道集市裡有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如此崇拜他,此刻正被宋新亭訓話,「你呀,不是說想閉關嗎,還要帶人進山採藥?」
「哥哥……」阮秋小聲道:「我看她挺投緣的,何況要閉關的話,清徽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交待一下,急不來的。我想先給哥哥多做一些丹藥,哥哥上回用過丹藥可有好些?」
宋新亭暗嘆一聲,輕撫丹田,「確實好了許多。小秋,你這醫術也不比靈犀山的醫修差了。」
阮秋笑眯了眼,「哪有那麼好,哥哥就別誇我了。」
宋新亭見他分明是開心的,秋水眸都亮了起來,也無奈地笑了,「好了,山上積雪深,你要帶那丫頭採藥,可別往危險的地方去。」
阮秋點頭,明亮雙眸悄悄望了宋新亭一眼,低聲問:「哥哥,那日林庸說的宋驚風是什麼人。」
阮秋很小時,宋新亭就在修煉自在飛花這套劍法,不過阮秋母親說他的身體曾經受過重傷,進展比較慢。阮秋的母親也曾說過,若宋新亭身體無恙,不出十年便可築基。
可惜宋新亭因舊傷拖延,直到今年才成功築基。他比阮秋大了足足七歲,如今已二十有六。
在阮秋出生前,他就跟著阮秋的母親了,他喊阮秋的母親姑姑,同他們一起住在道觀裡。
宋新亭儼然沒有想到阮秋會問他這個問題,臉色霎時變了,竟有幾分難看,阮秋看在眼裡,便知道宋新亭是知道宋驚風的,他正要接著問,宋新亭已冷著臉搶先開口。
「他是我的一位故人。」
宋新亭的臉色鐵青,難得在阮秋面前露出這樣一面,他攥緊拳頭,啞聲道:「小秋,我不想提這個人,我們不要說他了好不好?」
他話中竟有幾分哀求。
阮秋心中不由一震,雖然心中還有許多疑惑,他也沒再問下去,只是擔憂地看著宋新亭。
「我不問了,哥哥。」
宋新亭的笑容有些勉強,「走吧,不是要去取藥嗎?」
他說完便先一步往靈犀藥堂走去,像是在躲避阮秋一樣,阮秋抿了抿唇,快步跟上去,「哥哥,我不知道宋驚風是你的什麼人,但你是看著我出生,陪著我長大的哥哥,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宋新亭腳步微頓,等到阮秋跟上來,他抬起頭,定定看向阮秋,阮秋小心地抓住他的衣袖。
「哥哥?」
這一聲哥哥,讓宋新亭面上湧上幾分懷念,他曾看著阮秋一點點長大,哥哥這兩個字,是阮秋在娘親之後第二個學會說的話,彷彿就在一瞬間,小小的一個會扒著他衣擺喊哥哥的孩子,已經在他面前長大成人。
宋新亭彎唇笑了笑,而後慢慢搖頭,「無事,走吧。」
他的步伐很慢,像是在等阮秋一樣,阮秋總算放下心來,抓著宋新亭的衣袖,小聲地說了一句,「哥哥,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不是你的錯。」宋新亭微頓,「我只是不想再提起他。」
阮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將這話記在了心上。看來在宋新亭這裡打聽宋驚風,是不可能了。
一路上,二人都沒再說話,但宋新亭也沒讓阮秋鬆開他的衣袖,就像阮秋還小時,學走路那時都是拽著哥哥的衣擺和衣袖才肯動。
上回的千泠花露被阿夕在靈犀藥堂門前搶走了,阮秋後來又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