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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多半能想到。一個接一個小分隊或垂頭喪,灰頭土臉地撤了下來,還沒輪上的急了,都說反正沒有瞧見啥人質,著重灌防護服多路突擊。
“呵,不要蹩腳影視看多了,以為動不動勒個人質出來‘婆婆啊!~媽媽嘞~’……”有看笑話的教官惡毒地潑冷水。
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何況都是超額訓練過的五好青年!
密謀合計,也別分散單幹了,幾個小分隊聯手分工合作。
一個小隊負責煙霧,弄來辣椒麵、黑火藥、菜籽油,摸到“村莊”上風口,扒拉幾堆枯葉爛草。
一個小隊緊急搬來遮蔽器,掐好了距離擺開工作態勢。
剩下的戴上防毒面具,套好熱成像儀,拿上趁手的裝備隱蔽待機。
濃密嗆鼻的黑煙一籠罩向“村莊”,搜尋分隊立即藉機快速突進。嗆得受不了的“歹徒”與“人質”難免動響大了點,悄然接近的解救分隊得手了。
被押出來的“人質”淚眼婆娑地控訴,如此對待人質忒不人道。
“哼,不算數……不能算!我們手裡的可是松發遙控哦!”反剪了雙手的“歹徒”也不以為然地抗辯。
“是嗎?毫髮無損的太爺級別享受?嘿嘿,也就老毛子歌劇院救人那一幕是真的!”教官們譏諷“人質”。
接著挖苦“歹徒”:“嗯,遙控還松發,不錯不錯,真不錯。只是在‘氣死你’遮蔽器範圍內,唔知儂能遙控嘛玩意兒……哦,松發啊,先想辦法把你們自己的手弄開,來吃桃子吧!今兒個桃子不錯,汁多、忒甜,核還小……”
看看圍著兩大筐蜜桃砸吧嘴的教官、學員們,“歹徒”們最急的不是吃桃子。趕緊想辦法把成包糊上的“超級橡皮糖”弄掉,解放雙手別耽擱晚餐才是正道。
拿了《士兵突擊》和《衝出亞馬遜》看看,說是寓教於樂。生瓜蛋子們看得感慨萬千。有人羨慕說:瞧人家保姆成群的日子,多樂呵啊!
“是哦,多到位的保姆啊!我一抹胳膊,都掉一地雞皮疙瘩嘍……”變態教官沒心沒肺地回答,還真個瞅著地面細細地吹了吹。
什麼也沒多再想,吳毅卯足勁硬抗著,只盼有朝一日衝出這山溝溝,也到那啥獵人學校去享受一把。
淘汰完大部分後,吳毅成了“變態”們中的一員。逐漸明白所謂特種兵,其實是特能別人所不能、甚至是不屑能。就像是一粒不苛求環境的種子,哪怕是落到貧瘠的巖隙裡,照樣能撐開根系,開出絢麗的生命之花。
常人多半是看到你那那花兒紮成掛冠的榮耀,很少去理會你折桂之前的千辛萬苦。幸好頭頂這些榮耀者本身耐得住寂寞,更多是把成功的經驗教訓代代傳承。
不近人情的教官並非真變態,就是成天面無表情的頭兒也有其溫和一面。上個春節他值班,趁著心情好,給大家揭開一個疑問。
“呵呵!知道你們背地裡都罵我土匪,也疑惑我手上這傷疤打哪來。這傷疤是我搭檔給的,他老小子成為爆破大王之前,錯算過藥量。藥包一起爆,把導爆索甩了過來。我正瞄準狙擊,前伸據槍的胳膊就這麼難看啦,夏天都不好意思穿短袖的……”
說這些的時候,頭兒臉上表情變化不大,但是語氣難得地柔和。
在場的不知情者都愣住了,誰也未曾想過,被稱為“黃金搭檔”的兩個,居然也是從失誤中磕碰出來的。
頭兒的話,不止解開吳毅這一個疑團。幾次執行任務歸來,他完全明白教官們苛刻的意義。揉揉漸漸好轉的傷口,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讓後來者磨礪出避免傷害的本領。
警報急促響起,警示燈不停地閃爍著,打斷沉思回味。吳毅一躍而起,迅速著裝直奔值班室。睡不成也不是完全意外的事,這就是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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