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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多走動對以後生產好,傅大人的草木皆兵才有所改善。
“上回你說的那個徐杉怎麼樣了?”岑睿曬著太陽,眼垂垂的,忽然問道。
謝容蹲在池子邊,拿扇子逗那尾肥鯉魚:“幹得挺賣力的,沒有靠著徐家的名頭拿喬。就是嘛,對我們秦相爺似乎有點格外熱情。”
岑睿訝然了下,很快平靜下來:“秦英對她呢?”
“秦相爺嘛……倒現在也沒看出她的身份,只當她與其他人般阿諛奉承他。”謝容學著秦英刻板嚴肅的口吻:“本相看你是連這從七品主簿都不想做了?滾回去!”
謝容模仿得惟妙惟肖,岑睿哈哈大笑,一看傅諍從前廊走過來忙閉上嘴。
“說什麼呢?”傅諍拿著蒲扇替她擋去臉上的陽光。
岑睿倚著他的左肩,下巴擱在他手背上:“說魏長煙被他爺爺和秀敏又逼著帶兵出京去邊疆了,不過看起來好事將近。”
謝容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些明白岑睿對他說過的話。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嫉妒傅諍與岑睿的。但他永遠做不到他們的豁達與灑脫,江山社稷,說放下就放下。
入了夏,岑睿腳踝出現了浮腫現象,隨著時間推移,水腫從腳踝向上蔓延,走起路來都有些不穩當。傅諍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可郎中又說這是正常現象,連岑睿都勸他不要過度擔心。
話雖如此,每晚傅諍睡下後隔段時間就會醒來一次,看看岑睿有沒有朝左側躺好,有沒有腿腳抽筋。翌日岑睿看他的青黑眼圈,怨他大驚小怪,她還沒生他倒拖垮了身子。傅諍當時答應的挺好,到了夜裡故態復萌。有一次,真就讓他碰上了岑睿腿抽筋了。岑睿還沒叫出聲,他一個打挺坐了起來,揉著她小腿哄道:“不疼不疼。”
岑睿哭笑不得,艱難地撐起身子:“我也不知道是該氣你,還是該誇你。”
“只要你好好的……”傅諍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撫著岑睿的肚子:“剛剛是……”
岑睿按住他的手,笑道:“是踢了我一腳,到了晚上動得多些,一個時辰有個十次左右吧。”
傅諍抿抿唇,吻上岑睿眉心,心疼不已:“辛苦了。”心裡卻對那沒出世上的小傢伙嫌棄上了,怪道岑睿說睡不好,原來是他/她。
七月流火,岑睿的產期再有月餘就要到了,乳母和產婆早請在了家中待命,能準備的都準備上了。傅諍儘量將公事在上午處理完,過了午時就趕回家陪岑睿。
“傅諍。”這日早上岑睿隨傅諍起床的動靜睜開眼。
“鬧醒你了?”傅諍彎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又摸摸她滾圓的肚子。
岑睿搖搖頭,看著他,躑躅了下道:“等孩子出生,就請娘回來吧。”
傅諍臉色一僵,在床沿坐下,默不作聲。
“那件事的對錯誰都不能一口說定。但她畢竟是孩子的祖母,對你有養育之恩,”岑睿望著他,聲音輕軟:“總不能讓她連孫子一面都不見啊。”這事她想了很久,她不是聖人,說不介意是假的。但她現在是傅諍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她應站在他角度替他著想。
岑睿知道傅諍在這事上心裡的疙瘩比她的只大不小,他性子冷又固執的很,她勸是勸了,聽不聽就是他的了:“好啦,你換衣服,去衙門吧,記得用朝食。我再眯一會,睡個回籠覺。”
躺下去時,傅諍從後抱住她,摩挲著她的臉:“這些事本該我處理好,卻還要你替我想這麼多。”
“這麼大人了還撒嬌。”岑睿咕噥著,但知道他大概是被說動了。
傅諍在衙門處理完公務,對著案几沉吟良久,提筆再三斟酌,寫了封信函。封上印泥時突然心一慌,手一抖,戳偏了。
“大人!大人!”小吏一頭大汗,狂奔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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