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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這點雕蟲小計怎能瞞得住陳書記的眼睛,陳書記笑了,說:“你嘿嘿個啥呀?我讓你挑個擔子,你挑還是不挑哇?”
我見裝不下去了,不好意思起來,依然傻笑:“嘿嘿,嘿嘿,陳書記你叫我挑,我還能嫌擔子重就不挑?你叫我挑我就挑唄。”我不好意思的說。
陳書記笑了,知道我支支唔唔半天,還是要進步的,就說:“劇團裡的班子爛了,你到劇團當工作組長怎麼樣?”
一說上劇團當工作組長,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書記。
原來,縣劇團是由幾個草班子搭起來的。剛解放那會兒,縣裡就準備成立個劇團,因為文藝要為工農兵服務,為人民群眾服務,建設社會主義,不光要蓋社會主義的高樓大廈,也要有人民群眾最需要的精神食糧啊。可是,江山是從國民黨政府手中接過來的,一個雉水縣。哪有那麼多會唱戲的**員呢?所以,只能從舊社會的藝人裡挑。就這樣,縣委從活躍在各個鄉下的草中挑了一些年輕的,又有一定功力和發展前途的演員,組成了縣大眾梆劇團,主唱淮北梆子,小白鵝正紅,也被吸收到大眾梆劇團裡來了,由拉魂腔改唱梆劇。這樣一個草班子搭起來的劇團,必須有黨的堅強領導。才能夠使他們沿著正確的文藝方向前進。所以,縣裡就派一些從革命戰場上考驗過的,革命立場格外堅定的黨的好乾部來當劇團的團長和指導員,指導演員們堅持革命的大眾的文藝方向,讓他們全心全意地為人民群眾服務,為工農兵服務。縣委想是想得挺好的,可這個劇團卻是由紅男綠女組成的,額們的革命幹部進了劇團,就被玫瑰色的大染缸浸沒了。一塊塊的好鋼。都在這裡中箭落馬,都在男女關係上出了事,成了資產階級的俘虜。
就說這次剛剛被撤了職的翁明亮吧,去當團長那會兒。他把偉大領袖的指示背會了才去的,來到劇團,一天到晚黑乎著臉,無論多漂亮的女演員和他說話。他都是用很嚴肅的口氣與她們對話,生怕她們腐蝕了他。用劇團武生演員的話說,那臉。真是難看,好象誰日了他老婆似的。人家都以為,這個黑臉老包不會被糖衣炮彈擊倒。哪知只年把功夫,他竟然搞了八個女演員。不光搞了,還搞出了癮頭和花樣,被人捉到的時候,在床上的被窩裡拉出來一個,正要走,床底下卻“卟”地一聲,爆了個屁。捉姦的人往床底下一瞅,原來床底下還藏著一個赤溜溜的女演員。翁明亮那天晚上讓兩位女演員來,名義上是安排演戲的事。女演員到了,問演什麼戲,翁明亮卻一本正經地說,演“二妃戰一皇”。於是,就將她們弄到床上,脫光了衣服,由他親自指導著“演”。捉姦的人推倒了門,打外的那位女子一翻身鑽到了床底下,而在翁明亮身子下的那位女演員來不及撤,就被捉姦人捉到了,二人草草地穿上衣服,跟著捉姦的一幫人正要走。而躲在床底下的那位演員,嚇得直打哆嗦,本來再堅持二分鐘就沒有事了,可正當這一夥人出門的當兒,她一緊張,竟放了個響屁,暴露了目標,離逃脫厄運只差一步之遙,卻還是被捉了。後來,劇團裡在開批判會的時候,小白鵝還說這是天意。嘰。
連翁明亮這樣的黑臉包公都被拉下了水,再派誰去合適呢?縣委在研究幹部時,不知誰提了一句:“不如讓汪有志去。”陳書記當時就有點拿不定主意,他想:我人是個好人不錯,可縣劇團己是個大染缸,我的能力又不太強,能不能壓住那些邪氣呢?推薦額的那位同志又解釋說:“汪有志本事是不大,可他那個醜樣就不會再發生桃色事件了,這樣起碼不會影響劇團的名聲,工作總可以開展了。再說,汪有志人長得不好看不說,關鍵他是娘子腔,娘子腔是女人道,女人最不喜歡男人有女人道。還有,汪有志不能與翁明亮相提並論,翁明亮所謂的黑著臉對女演員耍兇,那都是假象,都是為了玩女人裝出來的。汪有志不是那樣的人,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