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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大老李這樣舒服的理髮過程人們都拋棄了,選擇了電推頭,電吹風,這自然會有它的好處。會更舒服,更享受。
想到這裡,我便下意識地推開了那家名叫東風理髮店的玻璃門。
我剛進門,一位女服務員就迎了上來:“同志。理髮嗎?”我點了點頭,那位女服務員就將我引導在一排連椅上,並拿了一張大江日報,讓我坐在那兒等候。
可是。當我接過那張報紙時,並不知道這是讓我看的,以逍磨時間的。我當時想。理髮跟報紙有何關係呢?想了半天,我還是沒弄明白,於是我就繼續想。可我怎麼想也沒有認為這報紙是準備給我看的,因為我認為郵電局門前的閱報欄才是不花錢就能看報紙的地方,剃頭給的是剃頭的錢,又沒給買報紙的錢,怎會白給你報紙看呢?想到最後,我終於開竅了:我想這大概就是留著接頭髮楂用的吧,因為地上那些水磨石的地板,油光光的,怎麼能忍心讓頭髮茬落在地上呢?我想大概是大城市的人講究,是讓顧客用報紙接那電推子推下的頭髮茬子的吧。
很快,就輪到我剃頭了,我就拿著報紙坐在了理髮椅上。理髮師問額:“留原樣嗎?”我在家裡留的是大分頭,早巳過時,曾受不少人譏諷,就想趁機改換一下發形。我回答道:“不,把大分頭給我剃了。”“全剃嗎?”“那當然。”理髮師就以為我要剃光頭,便一推子到底,將頭髮推了個深深的溝子。當理髮師準備將推子上的頭髮往外甩的時候,我便伸出報紙去接,當然他是接不到的,理髮師順手就甩在了地上。
當我拿著報紙往椅子上一坐時,理髮師傅就感到好奇,他想,反右派運動還真把人們的政治覺悟反高了呢,你看,這位同場連剃頭的空都不閒著,都要抓緊時間學習。學習好了,理論高了,覺悟也就高了,咋還會犯錯誤呢?於是,他就不好打擾我,更不敢說:“同志請你把報紙放下來。”因為反右派反得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弄不好哪位積極分子給你來一張大字報:“你為啥叫人家放下報紙?反對顧客提高覺悟不是?想讓右派分子翻天不是?”這就是個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理髮師也就不管額,他何能這樣想:別說我拿張報紙剃頭,就是他揹著馬列全集來剃頭,也不會問我,我不嫌累讓我使勁抱就是了。
可我呢?還在繼續誤會著。
我見頭髮沒接在報紙上,就以為我自己弄錯了,接的不準。當理髮師再往地上丟頭髮時,他就猛地一轉身去接,結果還是沒接到,因為理髮師已經注意到了,怕我找他的茬,他認不我可能是故意讓他“破壞”我的“學習”,好有話說。所以這位理髮師就拼命防著,不讓一絲頭髮落在我的報紙上。就這樣,他一左,我則一右,象演雙簧劇似的,直到把頭剃完了,理髮師才鬆了一口氣:“你總找不到我的茬了。”正這般想著,給我光光的頭上掃掃毛,準備讓我走人時,我卻感到有一道工序師傅沒給我做,就是電吹風,電吹風。於是,我說:“師傅,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理髮師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沒有呀,同志。你說我哪裡服務不到,請你多加批評,我好改正。”我便指著身旁正在吹風的顧客:“人家都那樣,你咋不給我那樣?”
理髮師睜眼瞪著我不說話,琢磨了半天,看到我往吹風的座椅上瞅,這才明白,知道我要吹風,誰見過光頭吹風呢?心裡好笑,就說:“這、、、、這、、、、、”“這什麼這?怕吹了風不給錢是不?”我一不耐煩,理髮師的勸說便被噎進了肚子裡,只好給我吹風。
“呼呼呼”,只吹了一會兒,我那那青青的光頭就變得發紅了,火燙燙的那味兒實在難受,可我卻不好意思說不吹了,硬是咬著牙堅持著。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卻“哈吃哈吃”,連續打了兩個噴涕,全身的氣一下子就貫通了,頭也不那麼燙了,剛才在淮上酒家泡冷水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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