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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長,木有啥麼權了。鄧未來、蔡平也因為平時跟陳旭東跟得太緊,新縣委班子批評他們右,也在不停地讓他們寫檢討,過著受煎熬的日子。當然,額那與劇團團長一步之遙的官也是當不上了,就是額那個文化館的副館長能不能留住,也是難說,現在,額被縣委停了職,讓額到小菜園裡參加勞動改造。
小菜園是縣委的一塊自留地,那裡已經聚集著二十多位保守主義者,正在那裡參加勞動改造。
額們縣委分有前院和後院,後院是家屬區,前院是辦公區。辦公區其實也就是三排辦公室組成的一個小院。小院之外就是樹林、莊稼地和菜地,所謂小菜園就是指這裡。縣委院佔地面積灰常大,有200多畝,當初之所以留那麼多地,是因為剛解放的時候幹部都是吃供給制,錢很少,機關幹部們就搞了個農場,種些糧食和蔬菜,以便改善機關幹部的生活。現在,機關幹部都有了自已的工資,又有商品糧供應著,就不種糧食了,只種蔬菜。本來種菜是機關幹部的義務勞動,可自開展了反保守運動之後,就由保守分子來盡義務了。
有一天,額們的上級機關一位大領導來給保守分子洗腦子,機關幹部也參加了,接受教育。大領導說,不讓這些保守分子乾乾農活,嚐嚐苦頭,他們就不知道莊稼是從地裡長出來的,是農民兄弟流血流汗澆灌出來的,而不是他們那些保守派們指手劃腳劃出來的,保守分子們也不要逞能,乾乾粗重的農活,聞聞大糞的味道,麼道理都不要講也就明白了,也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額雖說也參加勞動改造,但額不是保守分子啊,額是鼓勁的啊。
按照正常的說法,額應當是這樣定性的。可是,組織上卻木有對額這樣,他們在研究額的問題時,並木有按照額們幹部紀律的規定對額進行處理,而是認為額是緊跟前任書記陳旭東的,幾個王八蛋本來看陳書記就不順眼,他在位時不敢與他作對,反而裝作百依百順的奴才樣,但陳書記一調走,他們便開始罵陳書記了,但他們卻木有權力對陳書記怎樣,現在輪著額受罪了。他們認為,陳書記都保守了,額是緊跟他的人,還能思想左了不成?額說我是在給民工鼓勁的。辦額事的人說:“你咋個鼓的勁?在水利工地上,成千萬民工在出大力流大汗,你卻在他們眼皮底下行歡作樂,他們看到你那種行為是不是幹勁倍增?”
在幫助額思想改造的批判會上,一位幹部發言道:“汪有志你也是苦出身,打土匪你也立過功的。可你做這種事就是太不該了。你想想人家都在跑步奔向**,都在抬大土筐,累得半死不活的,民工那麼累,你沒說去幫著抬兩筐也就算了,只讓你唱個戲,給民工們帶點歡樂,這還不夠你的嗎?等於是人家在建設社會主義,你只等著享受**的果實,黨對你汪有志夠朋友了吧?可你倒好,竟在工棚裡公開搞小白鵝,搞一箇舊社會過來的戲子。你享受著資產階級的那種極樂時刻時,想到人家民工抬大土筐時的難受滋味嗎?”
額靠,他們就這樣給額胡連八扯,胡亂上綱,讓額無話可說。最後有結論是:汪有志的問題算不算保守不能隨隨便便地就那麼定了,就是不算保守,也在客觀上起著和保守分子遙相呼應的效果,對人民造成的危害與保守分子在客觀上造成的危害是一樣的。所以,額就理所當然地與全縣的保守分子在一起勞動,用勞動的汗水來洗涮自已身上的資產階級腐朽汙垢吧。
新上任的縣委書記吳中是個南方人,有文化,做事極其認真。就是這個菜園子,他也要時不時地磨磨看看,看看菜長得怎麼樣,能不能多創點收,給機關食堂減少點開支。吳中還喜歡種菜,特別愛種些怪乎菜,就是雉水人見不著的洋玩藝兒。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改換新品種,調整產品結構。
有一天,吳中到小菜園裡來了。額見新領導來了,便放下手中的鋤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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