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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她就吃了一次,上個月她並沒有吃,卻也沒事。
宋甜迎著魏霜兒的視線,輕輕道:「三娘,都是些補藥罷了。」
魏霜兒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紫荊用託盤端著兩盞茶進來了。
她看著紫荊,待紫荊在自己面前和宋甜面前各放了一盞茶,自己面前的白瓷盞上繪著一枝嫩黃的迎春,而宋甜面前的卻繪著幾朵雪中紅梅,心念急轉,笑盈盈道:「你知道,我最喜歡冬梅,這盞上面繪著冬梅……我吃這盞吧!」
魏霜兒輕巧地把宋甜面前的茶盞挪到了自己面前,又把自己的那盞挪給了宋甜,然後故意看著宋甜道:「大姐兒,咱們吃茶吧!」
宋甜做出一副無奈的神情:「三娘,你的疑心可真重。」
她端起魏霜兒換過來的繪著迎春花的白瓷茶盞,飲了一口,只覺甜香滿口,拿起銀湯匙攪了攪,又吃了一口,這一口倒是吃到了不少果仁。
魏霜兒見宋甜吃了,也不好不吃,便也吃了兩口,只覺得茶味過甜,蓋過了果香,茶湯有些粘稠甜膩,也就一般罷了。
她放下茶盞,不甚在意似的開口問宋甜:「過兩日家中就要擺酒,為太太賀喜,到時候大姐兒預備如何擺酒?」
張蘭溪被扶正,宋甜出了大力,如今宋甜還要主持張蘭溪扶正擺酒慶賀一事,張蘭溪到底給宋甜灌了什麼迷魂湯……
宋甜思索著道:「到時候男客在前廳,女客在後花園捲棚,請了四個院中唱的並四個小優過來,一直吃到晚間再散。」
魏霜兒笑了起來:「這樣倒是熱鬧得很!」
她又試探著問道:「到時候酒席上用什麼酒呢?金華酒太貴了,家中的菊花酒又太香了。」
宋甜笑了:「客人太多,金華酒怕我爹捨不得,菊花酒也著實太香了……這樣吧,庫房裡倒是有幾壇崔同知送的竹葉青和薄荷酒,到時候男客飲竹葉青,女客飲薄荷酒。」
魏霜兒記在心裡,又閒扯了幾句,這才告辭而去。
宋甜送了魏霜兒離開,轉身回了屋子。
紫荊緊跟著她:「姑娘,方才果真被你料到了!」
宋甜微微一笑,吩咐道:「把這兩盞茶都倒了,茶盞用鹼面好好洗洗。」
紫荊答應了一聲,自去洗茶盞。
待秦峻從金姥姥那裡過來,宋甜便交代他:「這兩日你兄弟倆,一個守著書院街的賴家客棧,一個守著觀音橋魏家,看有沒有面目黝黑身材精壯的男子出入。」
常在海上,那些海盜的手臉要比宛州本地人黑得多,其實好認。
秦峻見宋甜神情凝重,答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宋甜又叫了繡姐過來,吩咐她:「你這兩日得空就去門房附近玩耍,若是看見三娘或者冬梅去找宋榆,就回來告訴我。」
繡姐年紀不大,卻懂事得早,點了點頭,道:「姑娘,您就放心吧,到時候我就和廚房高大嬸的女兒一起在門房那邊抓子玩耍。」
宋甜見她聰明可愛,甚是伶俐,很是喜歡,便讓繡姐拿出帕子來,親自抓了好多炒好的松仁、榛子、核桃仁和瓜仁放在上面,把帕子綁好:「給你點果仁吃。」
繡姐捧著包著果仁的手帕包,謝了宋甜,開開心心跑出去了。
忙完這一切,宋甜緩步出了明間,在月季花叢前立定,一邊賞玩著盛開的月季花,一邊想著心事。
今日魏霜兒一番做作,倒是提醒了她,蔡大郎和魏霜兒,怕是要裡應外合,在張蘭溪扶正那日晚間動手。
到時候家裡眾人連帶小廝都飲得酩酊大醉,正是蔡大郎他們動手之時……
傍晚時分,宋甜被宋志遠叫到了外書房。
宋志遠拿著一封信給宋甜看:「這是京中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