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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溪聽宋甜說這叫刀筆的小廝「是豫王府的小廝,撥給我跑腿的」,便知宋甜雖然要回家住兩個月,卻並不是被豫王府給逐出來了,當下記在心裡,自去安排。
宋甜頗為勞累,洗罷澡,在院中梧桐樹下的竹床上睡著了。
紫荊和月仙忙忙碌碌收拾房間,整理行李。
金姥姥想念宋甜,這會兒便掇了張凳子坐在竹床旁邊,專門給宋甜打扇趕蚊子。
待宋甜醒來,夜幕早已降臨,院子裡的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金姥姥依舊坐在竹床邊給她打扇。
宋甜聲音猶帶著睡意:「姥姥,我渴了。」
金姥姥忙叫紫荊送盞涼茶過來。
紫荊送了茶過來,服侍宋甜喝完,這才道:「屋子都拾掇好了,我住在東耳房,月仙住在東廂房。」
她又道:「二孃那邊叫了兩次了,說已經在花園玩花樓擺好了酒席,請姑娘過去。」
到了玩花樓,宋甜才知道宋志遠被人叫走了,如今接風宴上只有她和張蘭溪魏霜兒兩個姨娘,另有兩個從院中叫來的唱的,一個喚作崔櫻兒,一個喚作申愛香,在旁拿著銀箏玉板,放嬌聲當筵彈唱。
偏偏魏霜兒面賽嚴霜,張蘭溪沒情沒緒,倒是宋甜有一段時間沒聽宛州彈唱了,頗為想念,鬆快地聽這兩個唱的唱了幾套曲子,又點了幾首懷古詞調,這才一人賞了她們一個一兩重的銀錁子,命人送她們回院中去了。
一時筵席散去,各自回房。
宋甜傍晚時睡了良久,這會兒精神好得很,便帶了紫荊去藥庫取了好些樣需要的藥材,讓金姥姥她們都去睡覺,自己在西暗間忙活了大半夜,又配製出不少藥丸子,有下毒的,有解毒的,倒也全面。
睡下後,宋甜躺在床上,思忖著明日得叫了錢興媳婦過來,看她恢復得怎麼樣。
若是錢興媳婦恢復得好,說明她的解毒藥還是有效的,只需再進行部分改良……
早上金姥姥在小灶上給宋甜做了早飯。
宋甜正在用早飯,在東偏院門口充當應門小廝的刀筆跑了回報,說一個自稱錢興媳婦的帶著女兒過來了。
宋甜大喜,忙道:「快請進來!」
片刻後,一個眉目秀麗的小媳婦牽著一個小女孩進來了,正是錢興媳婦和她的女兒繡姐兒。
娘倆一進門,就跪下給宋甜磕頭:「奴多謝大姑娘救命之恩,奴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大姑娘!」
宋甜忙示意紫荊扶起這娘倆,笑吟吟道:「你不用做牛做馬報答我,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錢興媳婦忙道:「姑娘請問,奴一定好好回答。」
宋甜也不吃早飯了,拿了紙筆,一邊細細詢問,一邊記錄。
她越聽越心驚:這樣來自病患的真實情況,實在是太難得了。
不過宋甜自有底線,不願用真人做實驗
一時問罷,宋甜又親自看了看錢興媳婦的眼睛、舌苔,又看了身子別處,確定錢興媳婦恢復健康了,心中也為她歡喜:「你餘毒已盡,身子已經好了。對了,你丈夫和婆婆呢?」
錢興媳婦笑著道:「啟稟大姑娘,孩子她爹奉了老爺之命,出去做生意了,卻不知是哪裡。上次事情之後,二孃說大姑娘吩咐了,要把我和婆婆隔開,就賞了十兩銀子安家費用,讓我婆婆回鄉下老家住去了。」
她說著話,起身便又拉著女兒繡姐跪下:「姑娘,如今奴丈夫不在家,奴帶著女兒也是孤零,不如讓奴母女倆侍候姑娘,給姑娘漿洗衣服做些粗活!」
宋甜聽了,思索片刻,這才道:「你這是投靠我的意思麼?」
錢興媳婦忙道:「若是大姑娘不嫌棄,奴娘倆願寫了投身文書,簽字畫押,追隨大姑娘!」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