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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書道了謝,接了兩個點心匣子便退下了。
宋甜都躺在床上了,忽然開口問紫荊:「棋書給翠竹居送的是什麼花?」
紫荊躺在窗前榻上,想了想,道:「好像是四盆翠竹盆景。」
宋甜有點納悶:給滿植翠竹的翠竹居送翠竹盆景,趙臻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想出來,宋甜就墮入了黑甜鄉中。
她今日勞心勞力,整整忙了一日,實在是累極了。
王府正院清風堂內燈火通明,無數燈籠映得庭院裡的小演武場如同白晝。
趙臻一向精力充沛,睡眠比一般人少。
他正在對著用稻草填充的假人練習步戰舉刀,跟不知道疲倦似的,一次次舉起,一起起砍下,還不停地與教他用刀的槍棒師父探討每次用刀的角度、力度、準確度和效果。
琴劍在一邊服侍,都快要站在那裡睡著了,根本理解不了王爺為何如此認真。
作為親王,王爺即使上戰場,身邊也會圍著許多驍勇善戰計程車兵,哪裡用得著王爺親自上陣與敵人貼身近戰?
琴劍正打哈欠,棋書過來回話:「啟稟王爺,小的已經把那些花木都送到東邊院子裡了。」
趙臻原本正舉刀用力砍向假人的咽喉,聽到棋書回稟,動作略滯了滯,卻更加凌厲地斬了過去。
假人的腦袋瞬間落下。
趙臻又和槍棒師父研究了一會兒,這才道:「今日就到這裡吧,琴劍送勾師父離開。」
他這句話出來,槍棒師父鬆了一口氣,忙行了個禮,跟著琴劍離開了。
王爺年紀小,精力充沛,連練了兩個時辰,跟不知道累似的,他的老胳膊老腿卻都累得抬不起來了。
趙臻去了浴室,在棋書的服侍下脫去外衣,開口問棋書:「她說什麼沒有?」
棋書言簡意賅:「宋女官說她最喜歡其中那盆白牡丹了,還說『若是誰能替我畫幾幅白牡丹,我從中選一幅做我家鏡坊的標誌,那該多好』。」
趙臻聞言,心裡一動,吩咐道:「我洗澡時,你把筆、紙和顏料都備好——對了,清風堂還有白牡丹麼?」
棋書是這批宮裡賞賜的花卉盆景的經辦人,當即道:「還有兩盆白牡丹。」
趙臻當下道:「把那兩盆白牡丹都放到書案上。」
洗罷澡出來,趙臻呆在書房裡,過了子時才回房睡下了。
棋書去整理書房,發現書案上放著厚厚一摞畫,畫的全是形態各異的白牡丹。
棋書沒有動這摞畫,熄了燈,輕手輕腳退了下去。
過了子時,東偏院幾處院落陷入了靜謐之中,唯有掛在高處的燈籠在潮濕的夜風中搖動著,散發著幽幽光暈。
翠竹居正房東暗間內,睡在窗前榻上的寶珠聽到床那邊傳來「吱呀」聲,知道姚素馨還沒睡著,便道:「姑娘,快些睡吧,明日還得去陳尚宮那裡點卯呢!」
姚素馨卻睡不著。
昨日與韓王私會的情景在她腦海里一遍一遍回放著,令她心癢難耐,骨頭酥麻,不由自主開口跟寶珠炫耀:「寶珠,我都……都自薦枕蓆了,他還那樣把持得住,可真是能經得住女色考驗的男子漢大丈夫。」
寶珠沉默了一會兒,決定趁著夜深說一次實話:「韓王之所以拒絕您,並不是因為他是男子漢大丈夫,而是因為他不缺女人,飽足得很,韓王府內宅,不知有多少美妾美婢。」
「再說了,韓王還指望姑娘你爬上豫王的床,取得豫王信任,若是昨日要了你,那你怎麼取得豫王信任?」
她和姚素馨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親如姐妹,眼看著聰明又艷美的姚素馨被韓王弄得失魂落魄,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
姚素馨滿腔愛意一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