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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過去沒多久就有了身孕,後來誕下一子,極受寵愛。
雲提刑嫡妻病故後,冬梅母憑子貴,被雲提刑扶正做了太太。
後來宋甜曾在運河上與冬梅錯身而過。
只是那時候她倉皇從京城逃出,喬裝打扮乘坐著載客的夜行船,而冬梅滿頭珠翠渾身綾羅扶著丫鬟立在進京的官船上。
曾經的主僕,如今天上地下地覆天翻。
可見人世多變,一切都沒有定數,還是得自己努力……
宋甜思忖著,又道:「再說了,冬梅被我爹收用過,宋榆不怕我爹回來拾掇他?」
紫荊抽抽噎噎道:「宋榆傻唄,冬梅哪裡能看上他,不過是因為他負責看門,和他好了方便進出罷了。」
宋甜聞言,心裡一動——冬梅心氣極高,等閒不會看上宋榆的,如今能冒險和宋榆好上,最大的可能是魏霜兒要她做的。
冬梅和魏霜兒的關係其實是有些奇怪的,宋甜一直懷疑她倆是戲詞中說的磨鏡之好,只是魏霜兒拿冬梅當個解悶的,而冬梅待魏霜兒更加忠心熱忱……
宋甜記在心上,預備四月十五休沐日回臥龍街一趟,看看魏霜兒到底要做什麼。
待紫荊情緒恢復了,宋甜起身,準備了熱水、香胰子和手巾,親自服侍紫荊淨了臉,又拿了香脂遞給她:「這個你用來擦臉吧,宋榆算什麼,以後日子長了,咱們見的人多了,好男人多的是,你慢慢相看,有合適的我給你做主。」
「等你我有了錢,美少年也會巴結你,到時候咱們好好挑……」
紫荊正把香脂細細塗在臉上,聞言不禁笑了起來——姑娘可真會安慰人呀!
宋甜見紫荊破涕為笑,這才放心了些,繼續問她:「二孃三娘呢?她們怎麼樣?」
紫荊想了想,道:「二孃還是老樣子,把家管得挺好;三娘只是不安生,聽說她——」
她湊近宋甜:「我聽人說,三娘和宋槐不清白……」
「是值夜的婆子告訴我的,說自從老爺去了京城,三娘晚上就開啟角門,讓宋槐進去,清早不等天亮再放宋槐出來……」
宋甜前世就知道這件事。
魏霜兒是一刻都離不得男人的,不知道給她爹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不過她爹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倆正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大哥別嫌二哥,誰也別說誰。
宋甜沒打算張揚出去。
不過這件事也許可以用來要挾魏霜兒……
四月初二這日,陽光燦爛,天氣異常晴朗。
宋甜見藏書樓前的幾株玉蘭花開得正好,就開啟窗子,坐在錦榻上,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看書賞花。
正愜意間,宋甜忽然聽到樓梯那邊傳來上樓的腳步聲,聽著不是那兩個婆子的動靜,不禁一愣:這時候怎麼會有人過來?
第30章 藏書樓上和諧相處 宋甜見他……
宋甜忙放下手裡的點心, 端起茶漱了漱口,又拿起小靶鏡對著照了照,用手指勻了勻唇上的香膏, 見一切無礙,這才起身理了理裙擺,抬頭看了過去。
誰知宋甜一抬眼, 卻見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少年書生正立在那裡好奇地看著她——不是趙臻又是誰?
趙臻一上來,就瞧見宋甜左手舉著小靶鏡, 右手食指沾了些紅色香膏在唇上塗抹,覺得新奇, 便立在那裡看。
這會兒見宋甜終於看到他了,趙臻腳步輕捷走上前, 忍著笑道:「不必行禮, 請坐。」
他自己先在錦榻上坐了下來。
宋甜看了一眼小炕桌上的桂花糕、椒鹽鴨架和素瓷茶壺茶盞,再看了看趙臻, 原本想要另拿一個潔淨茶盞,也給趙臻倒一盞茶的,可是想到前世種種, 便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