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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措了措辭，最後還是發自真心地感慨道：&ldo;很不錯。&rdo;

很難想像秦崢是會願意付出真心的人，但也許也正因為如此，他的真心才顯得尤為珍貴。而秦崢剛才的說法，又讓人……讓人很羨慕他的達觀。

&ldo;但是，有但是嗎?&rdo;沈苫笑著問道。

秦崢看了他一會兒，神情輕鬆地將目光挪開：&ldo;當然會有。&rdo;

但是，但是無論是什麼人，即使是秦崢，也總會在某一刻擁有不甘心的念頭。即使做好了要放一個人走的打算，他也還是會在每天睜眼之後，情不自禁地去期待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結局。

儘管他知道，他大約是等不來這個結局的。

&ldo;事實上，剛才那些有關&l;真心&r;的論斷，在說出口的時候，我想起來的是我的父母。&rdo;

察覺到沈苫突然抬眸的驚訝，秦崢笑了一下：&ldo;其實我還是期待過他們的愛的。&rdo;

甚至秦崢還為之付出過愛。

而雖然現在事實很明顯，他們並沒有對秦崢過去的期待予以任何回饋，但秦崢也不會覺得曾經有所期待的自己就有多傻了。

&ldo;你這樣很好，拿得起，放得下。&rdo;沈苫真心地予以誇獎。

秦崢抬手揉了揉沈苫的腦袋：&ldo;但是，有但是。&rdo;

但他沒有說出&ldo;但是&rdo;的具體內容。

但沈苫差不多也能想像出他沒說出口的部分到底是什麼。

就像秦崢是沈苫的意外一樣，沈苫又何嘗不是秦崢的意外。

沈苫歪過頭，貓兒一樣蹭了蹭秦崢的掌心，又笑著離開他的體溫，從&ldo; paris&rdo;的對面站到了&ldo; paris&rdo;的旁邊。

&ldo;總感覺我們的話題一不留神就會往哲學的方向發展。&rdo;他撇了撇嘴。

何謂哲學?對於他們這些非專業人士來說，玄乎乎、聽不懂的內容，一概被打為哲學。

秦崢也聳了下肩：&ldo;抬舉了，這非我本意。&rdo;

在過道上磨殺了太久時間，沈苫的飲料都喝完了，在把垃圾丟掉後，他們終於起身一起向屋內走去。

秦崢的客廳窗臺上和沈苫家一樣擺著很多手工蠟燭，除此之外，走進房間後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ldo;乾淨&rdo;。

非常乾淨。

除了必要的傢俱外幾乎不存在任何多餘無用的部件，秦崢的房間，整潔得壓根不像是這個年紀的男生會有的程度。

而在這樣的環境中，沙發上擺的某個顏色鮮艷的娃娃實在是顯得有些突兀了。

看著秦崢把自己送給他的小羊安放在那隻娃娃的旁邊，沈苫忍不住問道：&ldo;你還喜歡仙人掌?&rdo;

仙人掌公仔和小羊公仔的體型差太大，秦崢專心致志地研究著怎麼把它們擺放和諧，背對著沈苫隨意回答：&ldo;南加州的畢業禮物。&rdo;

沈苫脫口而出：&ldo;你們學校的吉祥物不是匹白馬……嗎?&rdo;

他的語氣越來越弱，而秦崢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在沈苫的強烈抗拒中，秦崢仍然如不可回放的慢動作一般轉過身，掀起眼皮，悠悠開口問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沈苫保持沉默。

其實可以想見的答案有很多。

秦崢畢業於南加州大學馬歇爾商學院，知名校友包括史蒂文˙史匹柏、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和等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