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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ldo;ta是男孩還是女孩?&rdo;

沈苫佯作高深：&ldo;你希望呢?&rdo;

男孩抿住嘴想了想：&ldo;女孩吧，去年聖誕節時，我本來要有一個妹妹的。&rdo;

在最初的電話訂單中，沈苫聽男孩的爺爺說起過，男孩的父母在去年冬天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暖和的地方休養。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沒有大礙，但這家人確實也永遠失去了他們本該很快迎來的第三條小生命的脈搏。

沈苫認真地回答他：&ldo;那她就是一個穿著雲杉和楓木裙子的小女孩。今天是她的生日，你記住這個日子了嗎?&rdo;

男孩咧開笑臉，用力地點了點頭：&ldo;記住了!&rdo;

在從沈苫手中接過小提琴前，害羞的男孩主動擁抱了一下這位長發柔軟的先生，而後他便抱著自己的&ldo;妹妹&rdo;轉身奔向等待已久的祖父母，咯咯笑著向他們宣佈：&ldo;elsa回來了!爺爺奶奶!&rdo;

沈苫直到徒步走到家附近時，腦中仍然不斷迴響著這句話。

elsa回來了。

雖然這句話大約只有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才會真心相信(比如沈玉汝就從來沒有動過要做把名為&ldo;ed&rdo;的琴的念頭)，但乍聽見這麼一句，還真的是……讓沈苫忽然覺得自己的工作其實很有意義。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他甚至第一次動了要把這麼一件小事分享給別人的想法‐‐在開啟與秦崢的聊天對話方塊並試圖打字的一刻，沈苫忽然醒過神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他們兩個人的上一段對話發生在昨天午後，秦崢給他發了當日新聞頭條，睡醒午覺的沈苫拿起手機迷迷糊糊地回復&ldo;hh&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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