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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他說完謝太行一腳蹬在他肩頭,將他踹倒在地:&ldo;有幾斤幾兩你自己不知道?!從小到大正事沒辦成一件!現在居然膽敢揣測聖意?你是不是要氣死我!&rdo;
姚氏過來撫著謝太行的胸口,讓他消消氣:&ldo;承屹不也是想為謝家爭點薄功麼?&rdo;
承屹是謝隨山的表字,他今年正好弱冠,字也是剛剛起好的。
&ldo;爭什麼功!管好他自己就行!愚不可及!連你妹妹都不如!&rdo;謝太行是真氣入心肺了,連姚氏來安撫都不管用。
&ldo;你看你,還不是因為你老是說他不如阿燻,他才千方百計想要做點成績出來,好讓你對他改觀麼?承屹的心是好的。&rdo;
&ldo;再好的心放在一個蠢貨身上也只能辦壞事!&rdo;謝太行大呼一聲,&ldo;來啊!把他給我拖入祠堂!家法伺候!&rdo;
姚氏看他是鐵了心要懲戒兒子,也不再阻撓,對謝隨山使了個眼色,意思是&ldo;你就受著吧&rdo;。
謝隨山將上前的家奴全都踹開,冷哼一聲自己去了祠堂。
&ldo;你看這不肖子,越來越不像話!這是他該有的態度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麼荒唐事!&rdo;謝太行疾馬趕了百里回來,本就疲憊至極,被兒子這麼一氣更是心堵,重重地坐到椅子上讓人重新倒茶。
姚氏也是頭疼,不過她有更在意的事:&ldo;郎君不是明日才回?怎麼連夜回得這麼急?&rdo;
&ldo;我再不回來,恐怕整個綏川都不夠他造的!&rdo;
姚氏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言不發在側的雲孟先生,他臉上劇烈運動之後的紅暈還未褪去。什麼也不用說,姚氏已經明白了。
驍氏沒去阿燻的房內,說花圃裡還有些活兒沒幹完,她的傷沒什麼大礙,只讓阿來跟著去。
看著阿母一瘸一拐地離開,阿來有些出神。
她和驍氏面對謝隨山的刀無所畏懼並不是她們不怕死,而是驍氏早有防備。
阿母早在她回家告知四姨失聯之事的當下就推斷到四姨這次恐怕難逃滅頂之災,甚至連謝隨山將會對她們母女起殺心都已瞭然於胸,所以才會當機立斷和雲孟先生達成某種約定。
阿來不知道她們到底約定了什麼,當時阿母讓她在門外候著,她也不好簾窺壁聽。不過能感覺到這個約定對雲孟先生肯定有莫大的誘惑力,不然他一介文弱書生,不會為了這個約定甘冒流民之險在雪夜策馬狂奔。
幸而阿母聆音察理,讓雲孟先生提前啟程,謝太行和姐姐阿燻回來的正是時候。
將所有看在眼裡的事串聯起來,默默釐清,阿來對默不吭聲卻運籌帷幄的母親更加欽佩。
來到阿燻房內,熟悉的薰香味讓阿來緊繃的情緒慢慢緩和了下來。
阿燻讓她坐在榻邊,翻來藥盒,幫她塗抹。
&ldo;你真是越長大膽子越大。外面到處都是吃人的胡賊,你居然還敢自己滿城跑去找人。&rdo;阿燻對她訓斥的語氣不同於主母她們,不是主人對家奴的高高在上,而是姐姐對妹妹的關懷和擔憂。
謝家除了嫡女阿燻之外沒人將阿來當做謝氏骨血,甚至羞於啟齒。可阿燻不同。即便當著外人的面阿燻也讓她直接以&ldo;姐姐&rdo;相稱。所以在謝家,除了阿母之外,阿來只和阿燻親近。
阿燻常年習武,房內很少普通女兒家的胭脂女紅,倒是跌打損傷的藥材應有盡有。她幫阿來嘴角抹了藥膏,藥膏清涼,很快瓦解了傷口的辛辣感。
&ldo;可惜最後還是沒將四姨救下。&rdo;阿來念及阿母曾經說過四姨救濟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