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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復想著那個的話,“新娘子,新娘子自殺了。”這話在他耳邊忽遠忽近,讓他的人都恍惚起來,心頭好以突然被人用剪刀戳過,巨痛之後汩汩冒出血來。
範懷遠想問段文希到底底有事沒事,可是心卻直抖著,竟然問不出來,也不敢問。他想,如果不問,是不是還有著某個未知,意味著某種希望,而如果問了,是自己無法接受的答案,那麼他,要如何面對接下去的人生。
他只是雙目赤紅的盯著那個人,被他盯的人確實怕了,因為他想不通有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面前剛剛還如些犀利的男人在瞬間便失了稜角,又是怎樣的悲傷讓一個男人在瞬間染上如此傷絕的神情,這種從心裡深處泛出的悲傷甚至感染了身邊的人,讓別人也漫起憂傷的情緒,禁不住同情起範懷遠來。
那個人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說道:“不知道新娘子到底死沒死,送到醫院去了。”
範懷遠聽了這個人的話怔忡了一下,才反映過來,放下那個人,轉身跑了出去,他走得十分急促,到門口的時候不小心帶倒了一把椅子,那椅子就砸碎了玻璃門,而碎片嘩啦一聲掉下來的時候,範懷遠正好要穿過去,大塊的玻璃在他的手臂上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從面板裡層滲了出來,可是範懷遠並不自知,仍只一昧的向前走,找他的車,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慌過。以前,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都不至於讓自己亂了方寸,可是現在他站一排車前,盡然只覺得毫無頭緒,越急便越早不到目標,好容易摸到車前,費了極大的勁才開了車門。
範懷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往日的道路好似變得無限漫長,怎麼開車也到不了盡頭,而他的盡一下比一下快,每過去一秒,就好像段文希又離他遠了一尺。遠遠的看了那個十字標誌,心裡卻更加的急促,他連車也來不及停穩,便直奔了進去。
範懷遠走近的時候,醫生正在向許先生說搶救的結果:“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刀口太深,失血過多,沒有搶救過來,我們也很遺憾,請您節哀。”冰冷而職業的話語,大概是見得習慣了,所以說完便轉身走了,絲毫不見錯亂。
範懷遠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以被什麼掐住了,突然喘不上氣來,又覺得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一下一下,像有千萬根鋼針齊齊紮在他的心口。他一時還有些茫然,細細想著醫生的話,看著醫生越走越遠,他突然追了上去,拉住醫生的手臂慌亂的說道:“醫生,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文希明明還是好好的啊。”
穿白大褂的醫生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範懷遠,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仍只是職業性的說著:“請您冷靜一下,節哀順變。”
範懷遠仍沒有放手,他從來沒有求過人,也沒有說過軟話,就連給自己縫針也沒有手抖過,些刻面對醫生的直言,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說道:“醫生,文希還這麼年輕,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請您再幫她看看吧。”範懷遠的手臂上的傷口因為沒有來得及處理,血漸漸染了醫生的白大袍。
醫生看著面前這個衣衫不整卻十分英俊的男人,不知道是因為他眉間的悲傷還是他低低的哀求打動了被打動,竟然有些不自禁的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柔和了很多,抽回自己的手臂,輕聲的安慰,說:“先生,對於那位的小姐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十分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事實確實已經是這樣了,您可以再去看段小姐一眼,請您節哀。”說罷又嘆了口氣走遠了。
許先生一直站在那裡,對於段文希的結局,他多少還是有點惋惜,但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被一個女孩子耍,心裡又有點氣悶。但是,他現在看著如此模樣的範懷遠,突然又有了些滿足。他靜靜的打量著範懷遠, 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地方都被掛破了,還混著血跡。往日臉上的意氣被一種深刻悲傷替代,先前的豪情也只餘了落寞。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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