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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暗紅色,若有若無的哀嚎迴盪在上空,又被一把火燒得乾淨。
這把火隨風蔓延到那片黑土地上,從此大火再也沒有熄過,成為帝國西邊一道天然的屏障。
放這把火的是個年青的小兵,他叫李文。放這把火的時候在他的不遠外有一張斷了弦的床弩,弩上有一行小字:帝國六百一十年,李闖。
第十章 希望
大人在哄小孩的時候總是會選擇說一個故事,老師在教訓學生的時候也會說一些故事,男人在女人面前也會說一些引以為傲的故事,有人在酒樓裡藉著酒興拍拍裸露的胸膛自我吹噓的時候,說出來的也是故事。
很多時候故事本身沒有任何意義,卻能讓很多人明白說故事的人想讓他們知道的意義。
故事可能是真實的事,也可能是虛構的事。
故事的第一個相同點,就在於故事本身都會有一個開始,卻未必有結果。
故事有美好的,有悽慘的,很多人都會在故事裡找到一絲寄託,找到一點共鳴。思春的少女在懷春的故事裡想象著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在深夜裡進入她的閨房說著讓她臉紅的情話;書生在故事想象著有朝一日金榜提名站在朝堂之上指點天下的豪邁;武夫在故事裡想象著手持一柄長刀獨自一人在敵軍中砍殺最後輕取敵將頭顱的勇猛。
有些故事,當你深陷其中,急於知道以後的事急得抓耳擾腮的時候卻發現它已如同宮中太監,沒有下文。你只能帶著遺憾離開那個講故事的人,說故事的地方。
故事,就是以前的事。有些人在講故事的時候可以只記得故事的事,卻忘了故事的發生的時間,所以他們都會用一個模糊的時間去開始他們的故事,這就是故事的第二個相同點。比如說:
“在很久以前。”
“在很久以前,你剛進大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客棧一間普通的房間內,兩個中年人相互面對著站立,其中一人說道:“你一直握緊不肯鬆開的拳頭就是你的故事,你臉上的傷疤就是你的故事,你眼睛裡露出的仇恨的光芒就是你的故事。你喝進的酒裡有你的故事,你向蠻人揮出的刀裡也有你的故事。只是你藏得太深,沒有人知道。”
隨後,他又嘆息著說道:“軍營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其它人我都知道,唯獨你,這十年來我用盡各種方法都沒能知道,你隱藏的,真他媽的深哪……”
“但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保護一個人,你倒好了,直接成殺人了。三個人啊,一眨眼就死了,連個臉都認不出來。雖然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也能猜必然跟你以前的事情有關。吳忘,你他媽的為什麼不繼續藏下去?偏偏在這個時候露出來!現在好了,估計那些人都知道我們的存在了吧。”
“看到了一個仇人,一時沒控制住。”吳忘思考片刻後又說道:“這次如果能活著回到軍營,我會自罰一百軍棍。柳連,你也不用拿這話來擠兌我,我的故事太長太危險,不能告訴你。”
軍中軍棍有成人手臂粗細,一百軍棍無異於以死謝罪。
“你仇人還沒死,你急什麼啊?”柳連諷刺道,隨後又拍拍吳忘的肩膀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這輩子也報不了仇,活得很辛苦吧。既然這樣,我們更應該活下去,哪怕像一條狗一樣。”
“人總是會死的,你一樣,我也一樣。但是像我們這樣的人一定要比仇人活得更久一點,哪怕是一秒也好。自己報不的仇,就讓時間來幫忙吧……”
說出這句話時,柳連的牙關咬得很緊。
當一個人前後的表現完全相反時,那一定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而且他的故事也很有故事。
吳忘感到有些疑惑,不由得問出了一個他認為很無趣的問題:“你的仇人是誰?”
柳連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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