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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腳踩著岩石,踏著大樹的軀幹,飛快地跑到樹身的一半,然後回身借力一跳,跳到秦軍死士的前面,抬腳便踢。
準確地擊中了當先一個魏武卒的脖子,然後,老雷手中青銅長劍神奇的畫了一道弧線,直奔六人面門,站位不好的其他魏武卒撲救不及,老雷眼光毒辣,果斷再次把弧線擴大,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同時針對九個人!
這一道神乎其技的弧線,無疑打碎了數十個魏武卒的希望。一劍斃命九人,大概是眾多魏武卒生平僅見的強悍一幕。
然而,老雷雖然抽身救下了一個秦軍死士,卻無法同時救兩個人,負責防守後路的袍澤,眨眼便身中二十餘劍,鮮血隨之流滿了一地。
眼看著雷震天借著一顆大叔,和一塊岩石,擔任連斃二十餘人。
魏武卒也不是傻瓜,只聞冷漠地一聲,&ldo;舉弩!‐‐!&rdo;雷震天的微變,瞬間便傳來了箭鏃上弦的&l;嘎吱&r;聲。
&ldo;身處包圍魏武卒方陣的包圍,大約五百張弓弩同時舉起,插翅難飛!&rdo;
&ldo;這一次沖關挑戰,明顯要失敗重來了。&rdo;
當老雷放低手中的劍鋒,頭頂的陽光,似乎已把世界拋給了地獄,田野上掛起一股狂風,為這片世界帶來了滿地的陰寒。
旁邊的樹木,耷拉著被劍刃劈砍的殘缺不全的身體,加上去感傷染紅的鮮血,好似在得意的向老雷展示著,鮮血淋漓的傷口。
為了免受萬箭穿心之苦,身竭力盡之痛,雷震天擎起手中長劍,搭上脖子動脈,準備自刎。
然後、就在這一刻,魏武卒方陣的外圍,半人高的田野中,八百個秦銳士半伏于田野中的身影,突然直立而起。
一把把閃耀的青銅鋒刃,在魏武卒戰盔下的脖子上,劃出一條條猙獰的血線。
八百秦銳士,與不到兩千人的魏武卒展開貼身血戰。
一方是突然襲擊,另一方則是倉促應敵。
古人有云,&ldo;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rdo;
或許,在今天,雷震天可以親自來見證。
一條條小河宛如藍sè的緞帶纏繞著一望無際的綠sè田野,然而,清澈的河水中,卻沾染著絲絲的血腥。
平緩的山坡上,鑲嵌著一塊塊粉紅sè的蕎麥田,路邊鋪著碧綠的青稞地。
圓木建成的圍欄順著彎彎曲曲的土路,一直通向遠方的原始森林。
騎著耕牛的牧童早已不見了蹤影,當老雷帶著身邊的僅剩的十二個秦銳士,用河水洗淨了臉上,還有身上、以及傷口的血腥。
每個人都只是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在老雷的帶領下,他們爬上這條黃土山坡,面帶&l;呆怔&r;,眺望著遠方的塵土飛揚。
旌旗翻滾,秦國旗幟,與楚國旗幟迎風飄蕩。
第三輪沖關挑戰,緩緩進入了老雷的視野。
無數的&l;戰車&r;就像預先安排好的一樣,同時進入了浩蕩的田野場景。
與之前不同,第三輪沖關挑戰,不再是步兵與步兵的血戰搏殺
而是‐‐‐‐&l;千乘戰車&r;與&l;萬乘戰車&r;的正面對抗。
所謂戰車,一人負責駕馭車輛,一人持弓進行遠端攻擊,一人持戟進行近戰搏鬥。
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黃金組合,兼具遠、近程攻擊與機動能力,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所向披靡。
春秋戰國時代的戰車分為三種:一是輕車,二是鬥車,三是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