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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四五人,分別是婕妤與容華,甚至還有一人只得了貴人的名頭。
唐灼灼半夜看著名冊直皺眉,倒有些摸不透那男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了。
期間唐灼灼一次也沒和霍裘碰過面,倒真有些像她剛入東宮那會兒兩人每次爭吵過後的冷戰。
久而久之,關氏也察覺出了什麼不對來。
十月初,才熬過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唐灼灼一早就帶了些自釀的桂花酒去了慈寧宮。
如今已成為太后的關氏仍是那副老樣子,不想見的人任由你敲破了門也不見,見了歡喜的人能開心半天,越活越隨性,可把唐灼灼羨慕得夠嗆。
才開了那酒罈子,一股子馥郁的濃香就撲面而來,聞著倒不像是酒的味道,反倒像是站在了滿樹繁花的桂花樹下,細數芬芳。
關氏美目盛滿笑意,點了點唐灼灼的眉心,道:&ldo;你這丫頭哪裡是來送酒的?這分明就是你那宮裡的蜂蜜吧?&rdo;
唐灼灼手腕上套著的珊瑚手釧碰到了酒罈一角,發出清脆的聲音,裡頭的酒液也跟著晃了晃,她笑著挽了挽軟袖,露出手背上大片雪白的細膩肌膚。
&ldo;皇上駕到!&rdo;
突兀的一聲尖細嗓音如同沙子與琉璃摩擦在一起,唐灼灼身子頓時有些僵直,片刻後緩緩撥出一口氣,而後就是微不可見的皺眉。
她有足足一個多月沒見著這男人了。
霍啟自立為王,淮南地區原就是富饒之地,如今朝堂與那邊官員的聯絡盡失,想也無需想就能猜到他打的主意。
為了這事,才登上帝位的霍裘晝夜顛倒,再加上到底是被唐灼灼那句雨露均霑刺激得不輕,兩月來莫說什麼雨露均霑了,就連後宮都沒踏入一步。
十足的清心寡慾模樣。
好在如今尚在先帝喪期,新帝為表孝道如此,倒也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那些大臣的嘴也就還沒膽子落到唐灼灼頭上。
唐灼灼自然樂得清閒。
真是有些怪,明明兩月前他們還好得如膠似漆,甚至不分彼此,她肆無忌憚地耍小性子他都能一一安撫下來,怎麼這次,忽然就鬧得這麼僵?
唐灼灼偶然間一想起,就覺得渾身都不舒坦極了,也說不出具體滋味,只是每每想起,也總是意難平,一個不小心,又砸碎了幾件早前央過來的物件。
一兩月的功夫,長春宮雖然處處精緻妥帖,與在東宮的佈置相差無幾,可前頭霍裘送的那些精緻的小物件,被她藏在箱底不見天日,當然,細數也所剩無幾。
這才覺得眼不見心不煩。
關氏笑得眯了眼睛,衝著一身明黃色龍袍冷硬矜貴得如同天神的男人道:&ldo;皇帝今兒個得了空?&rdo;
唐灼灼別過頭,再自然不過地給他笑著行禮,彷彿先前蹙眉的人不是她一般,道:&ldo;陛下萬安。&rdo;
女人的聲音再嬌軟不過,時隔近兩月,霍裘再一次凝神細細望她。
暖色的光暈一圈圈漾開消彌在她身上,她就靜靜地站在關氏身邊,婷婷裊裊嬌嬌俏俏的一個,露在外頭的肌膚像是被鍍了一層瓷釉,光澤湧動,她好似被陽光晃了眼,粼粼的光在眼瞼處遊弋。
美好得叫人心頭一顫。
霍裘再是強自忍耐也還是微微頓了步子,喉結上下滾動幾圈,深幽的眼裡看不出湧動的是怒氣還是旁的什麼,聲線冷然發問:&ldo;皇后也在這?&rdo;
唐灼灼輕輕頷首,往後稍稍退了一步,從善如流地答,面上一派自然:&ldo;臣妾在宮裡也沒事做,就來與母后說會子話。&rdo;
瞧見她後退的動作,霍裘狹長的鳳眸裡火光乍現,強自忍耐著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