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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率先攤明自己的底牌。如果宋青的回答不如他想像的那般，這五個小時的相處就會變質。

擁抱和牽手蒙上曖昧的紗裙，就成了見色起意和無休止的糾纏。

越細想，雲釅手中的汗越多，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問心有愧。同性電影，他眼前閃過懷俄明州斷臂山上放牧的牛仔，華華飯店裡地久天長的繾綣，和裡維埃拉那年綠意湧動的夏日，那短短六週的初戀。

他不清楚宋青是否都看過，也不敢聽這個答案，於是他用蹩腳的話術轉折話題：「你看起來很喜歡電影，你有看過《愛在黎明破曉前》這部嗎？」

把話題轉回傳統的、可以被世人廣泛接受的異性戀題材電影，氣氛漸漸回歸和緩。宋青偏頭思考了一下：「很浪漫。我很喜歡女主角答應和相識不過十幾分鐘的男主角一起下車遊覽維也納的那段。」

雲釅躺靠在椅背上，也笑著回答：「我比較喜歡女主角帶男主角去無名公墓的那一節，他們都是迷失在這個世界的無名之人，」他抬起頭，眼睛看向發黃的天花板，「這些都是被衝上多瑙河岸的屍體，河流流經十個國家，奧地利、斯洛伐克、克羅埃西亞，無論來自何處，歸途都是這一塊不會說話的十字架，死亡把他們團聚在這塊土地上，無論貧窮與富貴，而永不寂滅的靈魂會繼續隨著藍色多瑙河遊向無垠遠方。」

說完他覺得自己好像把氣氛帶的沉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看電影時最愛思考這些不靠譜的東西」

宋青搖了搖頭，語氣很認真：「這不是不靠譜的東西，是很有意義的思考，有點哲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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