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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後，黎司將照片收了起來，重新看起了資料。

洛書化完妝出來，等戲的時候，見旁邊沒人，便湊到敬禮身邊壓低聲音道，「不是說那地方很神秘，輕易不能進去嗎，黎老師怎麼會知道，還拿到了通行證？」

敬禮姿勢不變，嘴唇沒動，聲音很輕，「因為他姓黎。」

洛書眨眨眼，滿臉茫然，「這算什麼理由。」

敬禮斜眼看她，「這就是最大的理由，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曾經在那裡待過的原因。」

洛書驚奇的瞪大了眼，「他也和洛院士一樣？」

敬禮搖搖頭，「不是。」

洛書滿臉疑惑，敬禮卻道，「別問了，這些都屬於國家機密，我不會告訴你的。」

洛書癟癟嘴，慢吞吞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在那個地方不是搞研究的，就是被研究的，既然他不是搞研究的，那必然就是……唔。」

洛書話還沒說完，就被敬禮一把給捂住了嘴，洛書瞪大了眼，敬禮壓低聲音警告她，「你不能再說了，還有，你的黎老師應該也不喜歡有人去接自己的傷疤。」

洛書眨了眨眼，伸手把她的手給掰了下來，「不說就不說，你捂我嘴幹嘛，妝都被你給捂花了，我去補妝。」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卻在轉身那一刻，臉沉了下來。

姬鳳鳴這個角色戲份並不重，但打戲特別多，而且因為這個角色定位的問題，還必須打得好看。

洛書知道怎麼演得好看，但是要她穿著繁複的古裝打得好看，這就很難了，首先力量消耗上就是一個大問題。

在連續拍了三次都被卡了後，洛書手痠得連指頭都抬不起來。

黎司在監視器後看著，不禁皺了皺眉，「大家先休息下，調整一下狀態。」

「洛書，你過來。」

洛書擼起寬大的衣袖拖著長長的裙擺有氣無力的走了過來，黎司撕開一包牛肉乾遞到她手上，「那幾個動作，你覺得是哪裡有問題？」

洛書塞了塊肉乾在嘴裡，嚼吧了兩下，才鼓著一邊腮幫子道，「轉身的時候，我的裙擺太長了，劍會剛好戳到它，還有鼓風機的風太大，吹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袖子裡就像是放了一個秤砣，而劍又過於軟，飄乎乎的，完全沒法掌控。」

黎司想了想，喊來武指，「姬鳳鳴的動作，是否可以簡化？」

武術指導有些為難，「如果姬鳳鳴的動作簡化，男女主的也得簡化，這樣整個打戲的美感就會降下來，顯得乾巴巴的。」

黎司沒再開口，他皺眉想了想，隨後拿出紙筆，坐在小凳子上，開始畫了起來。

洛書吃飽之後，感覺力量又回來了，她抖了抖過於寬大的衣袖，湊到黎司身邊，看他正在勾勒的東西，「你在畫什麼？」

黎司筆下不停，只簡單的回到，「場景。」

見狀，洛書也沒再打擾他，只靜靜的蹲在一旁看著，黎司的手很瘦，捏著筆的時候可以看到凸起的青筋，但那雙手卻彷彿有魔力般，在他的勾勒下，一副栩栩如生的打鬥場景就顯現了出來。

洛書認出了這副場景，這正是他們剛才拍的畫面，只是這一次，她手中沒有武器，寬大的袖子則變成了她的武器。

她眨了眨眼，沒有出聲，黎司手上的筆不停，一幅幅打鬥場景就像是刻在他腦子裡一樣，清晰的被描繪了出來。

洛書看著看著，就被吸引了進去，彷彿此刻她已經變成了畫中人一樣，腦海里自動浮現出那幾個動作，起身，她閉著眼，隨著畫中人的動作而舞動起來，之前一直滯塞的動作此刻也變得連貫，寬大的袍袖不再是拖累，反而像是背景一樣，給她增添了一絲風情。

等把腦海中那幾個動作演練完，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