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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爬起來,去洗浴室洗過澡之後,換上常服、提著練功服就出了練舞樓。
司機開車等在樓下,秋蟬給他一個「你先走、不用管我」的手勢,就跟白曉一起去了警校。
警校就在他們燕體的隔壁——這一片都是大學,以前這裡還有一個美術學校,後來遷址走了,美術學校就被燕體和燕警給分了,兩個學校彼此相鄰,甚至有些住宿樓都是連在一起的、兩個學校的學生經常竄食堂,走過去根本都不需要出校區,直接上校園擺渡車就過去了。
他們出練舞樓的時候,太陽已經下沉到遠處的樓層之後了,金燦燦的光線將人影拉的又斜又長,從燕體往燕警的方向走,需要經過一條長長的梧桐樹道,秋蟬與白曉一起坐在擺渡車的後排上,白曉一直在擺弄手機,秋蟬靠窗,趴在窗邊上往外面看。
半開的車窗,探出頭的漂亮少年,唰唰作響的梧桐枝丫,透過金光的碧綠樹葉,被風吹起的裙擺,充盈在夏日晚間的歡笑,一切都是正當好的模樣。
擺渡車停在體育場門口的路邊,秋蟬與白曉結伴下來了。
傍晚的體育場一向熱鬧,警校裡的學生們訓練一結束,就常年聚集在體育場打球,體育場的燈常亮到後半夜,這群少年郎們精力旺盛,有些人倒在體育場的地板上都能睡一宿的覺。
秋蟬與白曉進門時,體育場裡正熱鬧著。
警校的體育場很大,常年用來舉辦各種活動,佔地面積足有一公頃,有上千個觀眾席,裡面的空調吹的很涼,尖叫聲撞到牆壁再撞回來,回聲幾乎掀翻屋頂。
秋蟬進來時突然覺得這場面有點眼熟,想了想,他記起來昨天在瘋飈俱樂部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尖叫聲。
他們走到籃球場附近的時候,透過層層疊疊的人頭,秋蟬見到了籃球場上正在奔跑跳躍的人,多少也理解了這些人的尖叫聲。
誰能拒絕聚光燈下鬥志昂揚、恣意瀟灑的少年人呢?他們跳躍的髮絲與飛起的衣角,都勾著無數人的青春。
秋蟬和白曉倆人才走到座位附近,白曉就飛快把手裡裝著運動衣的手提袋塞給了秋蟬,急吼吼的說:「我看到秦延了,我去追人,你自己回去別等我了。」
秋蟬順著白曉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秦延下場了,白曉連秋蟬的回話都沒等,拔腿就追過去了。
在釣男人這方面,白曉一向秉承著【窮追猛打】【烈火澆油】【不給敵人任何喘息時間】的原則。
秋蟬也早都習慣了白曉一見曖昧物件就上頭的重色輕友行為,毫不意外的接過了揹包就準備離開,但是他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了錢易。
錢易手裡拿著一瓶水,並且正在水瓶上用馬克筆寫自己的名字,秋蟬目光掃過去的時候,錢易還得舉起手裡的水瓶沖他晃了晃,抬起下頜說:「這是我送給燕臨淵的。」
他們體校與警校都多比賽,不管是大型比賽還是私下比賽,都需要去買水或者喝的飲料,所以也經常有人給自己的心上人送水,漸漸地就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如果你喜歡的人在臺上比賽,你可以往他的凳子上送一瓶水,如果他喝了,那就是接受你的心意。
而給燕臨淵送水的人太多了,所以漸漸地就有人在水瓶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免得燕臨淵喝了誰的水,都不知道是誰。
聽到燕臨淵的名字,秋蟬腳步一頓。
「送給燕臨淵?」秋蟬秀氣的眉頭擰了起來:「我記得,你不是有男朋友嗎?今天早上還來給你送早餐、和你拉手,親你額頭了。」
當時他們一起站在外面挨罰,秋蟬看的清清楚楚。
「用得著你管。」錢易嗤笑一聲,說:「某些人,費勁力氣往上貼,也就那麼回事,你以為你坐上燕臨淵的車就了不起了?燕臨淵對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