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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說話的,大哥是這樣,遇到個小姑娘也是這樣,悶死了。”
原來他是悶得發慌,這才攀到牆頭上的。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從牆外傳來:“五爺,您快下來,別摔著。”
聲音蒼老,應是位老僕吧。那少年不耐煩地說道:“又沒有好玩的,我才不下去。”
那老僕便道:“大爺找您呢,讓您快過去。”
少年立刻興奮起來:“大哥真的找我了?好好,我這就下去。”
話音剛落,只聽哎喲一聲,想來是跳下去時扭到了腿。
這牆頭雖然不低,但應該也不會傷得太重,少年雖然抱怨,但聽說大哥找他,立刻想都不想就跳下牆頭,兄弟感情應是很好吧。
他說他們秦家的梅蕊有很多人搶著要,想來他們家的梅花真的很出名。
秦家?羅錦言仔細回想,首當其衝的便是秦珏秦玉章。
想到他,羅錦言的嘴角帶出一絲與年齡不相符的冷意。她死後,一縷幽魂不肯離去,凝於太子屋中那盆牡丹花上,看著紫禁城裡風雨變幻。
秦珏,這位仁宗晚年最器重的首鋪之臣,卻在仁宗駕崩不久,拋下年僅六歲的少主不顧,辭官而去。
羅錦言使勁搖搖頭,不要再去想了,她重生了,現在是同德二十一年,前世的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出生,現在的她和前世的她,除了都姓羅,是沒有一點關係了。
迎面正撞上小丫鬟夏至,夏至手裡拿了件半新不舊的斗篷,看到羅錦言就把斗篷披在她身上,嘴裡嘟噥道:“爐裡沒有炭了,我剛才去要,都說沒有,我就不信了,怎麼就連木炭都沒有呢,肯定是故意刁難。”
羅錦言笑著拍拍她的手,又衝她搖搖頭,暫居而已,明天就能走了,羅家待自己好與不好,都是無關緊要的。
夏至強忍著才沒有告訴自家姑娘,羅家就連下人們口口聲聲都是“小啞巴”,她剛和一個丫鬟吵了幾句。
自家姑娘不是啞巴,她只是說話有些費勁而已。
她們暫居的這個院子裡沒有地龍,屋裡冰冰冷冷,羅錦言裹著斗篷上了炕,夏至用棉被把她的腿腳蓋上,笑著道:“老爺明天就來接您了,您歇一會兒,我去把行李收拾收拾。”
羅錦言點點頭,倚著窗子,拿起窗臺上的那本《大周景物志》。
算著日子,父親可不就是明天回來,如果不是因為下雪,父親心疼她年幼體弱,她就跟著父親一起去昌平料理祖業了,也不用在羅家看人臉色。
梅花裡的羅家是長房,父親羅紹是三房,彼此是隔著房頭的從兄弟。父親羅紹任真定府行唐知縣時,長房大老爺羅紅常與父親書信,逢年過節,兩家人也是禮尚往來。
去年羅紹的恩師,吏部侍郎霍英因西南戰事選官不當被貶,身為七品知縣的羅紹雖然沒有資格牽連其中,卻在三年任滿之後,調至隴西。雖然還是正七品的知縣,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羅紹再想在仕途上有所作為難過登天。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羅錦言暫居梅花巷羅家的這幾日,羅家上上下下就沒人給她好臉色,她也只是在剛來的那天,當著父親的面,見過羅家大老爺,至於主持中饋的羅家大太太劉氏,她也只見過一面。
羅錦言沒有怨言,如果她住到客棧裡,父親肯定不放心,如今羅家給她一瓦遮頭,總好過讓父親在昌平還要記掛著她。說起來,羅家還是有恩於她。
活了兩世,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當人落難時,滴水之恩有多麼難得。
不過她還是每天都在數著父親回來的日子,重生一世,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
三年前的一場高燒,原本口齒伶俐的小姑娘便言語困難。父親遍尋名醫,但都沒有好轉,腦海裡的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只能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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