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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妖精”這個原本有些貶意的名詞也漸漸向中立發展,妖精成了很多女性時尚、前衛、獨立、自強不息的代名詞。用編輯的話說,我引領了一個潮流。
那天跟編輯吃完飯回到彼岸春天,在泳池邊意外地碰見了耿墨池,想必已經知道了我的事,他看了我一眼,深深的一眼,很複雜的一眼,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因為米蘭正依偎在他身邊。
“我們的婚禮定在元旦,你一定要參加哦。”米蘭一副幸福新娘的樣子。
我點點頭,沒看她,看的是耿墨池,可能是剛出院,他又瘦了,瘦得讓人心痛。但該心痛的人不是我,應該是米蘭,舉行婚禮後又要準備葬禮,我一點也不羨慕她。
耿墨池用他慣有的冷漠掃視我,都病成這樣了,還忘不了他的傲慢。我卻是一副刀槍不入的德性瞅著他,心想反正我已經是身敗名裂了,你怎麼看我都無所謂。
“你們去哪度蜜月?”我忽然問。
“蜜月啊,不急的,我們另有打算。”米蘭答。
“什麼打算?”
“我們準備在婚禮後去日本,墨池應邀要到日本去參加一箇中日音樂交流活動,正好日本的醫學也比國內先進,他過去可以一邊看病一邊從事交流。”
“去多久?”我不動聲色地問。
“兩年,主要是教學,還有其他一些交流活動。”米蘭儼然成了準老公的代言人。
耿墨池卻雙手插在西裝下的褲袋裡,好象事不關己一樣,瀟灑平靜地在一邊觀望著。天,他還是那麼迷人,哪怕是病入膏肓他的光芒還是撲面而來擋都擋不住。我失神地看著這個傷透心的男人許久都說不出話,他要走了,真的要走了,這一走也許是就永別!
他顯然看到了我眼中的絞痛,頓了頓,忽然說:“你多保重,希望你過得好。”
“謝謝!”我看著那張曾經撫摸過無數次的冷峻的臉,平靜得連自己都害怕,可是折轉身,淚水就奪眶而出,止都不住!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還有幾天就是元旦了!元旦又怎麼著?那個婚禮跟你有什麼關係?死心了,徹底死心了!想什麼都沒用了,不是嗎?可是這樣一想更加睡不著了。
沒辦法,我只得起身披了件毛衫到臥室外的露臺透氣,月華如水,蟲聲蛙鳴聲此起彼伏,我看看天上的月亮,又看看水中的倒影,忽然悲從中來,此刻湖中倒映著月亮的臉,亮汪汪的,感覺是那麼真實,彷彿伸手就能觸到,但是觸得到嗎?這不正是自己現實愛情的寫照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現在不僅僅是遠了,而是不可能了,愛情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水中的倒影了。
我抬頭把目光放得遠一些,呆住了,對面的露臺上站著一個人,一襲白睡衣,正動也不動的望著這邊。我跟他就那麼相互望著,好久都沒有動一下,夜色很深,寒氣陣陣襲來,我支撐不住了,抱著雙臂開始發抖,可是比手臂抖得更厲害的是我的心,他居然還能這麼坦然的面對我,過幾天就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禮,他怎麼能夠這樣的鎮定自若!天哪,那是怎樣的一個人怎樣的一顆心,變化無常,比這水中月還不可靠,看看這湖啊,你想不起那個瑪瑙湖了嗎?那是我取名的湖,是我的前世!我用一湖的淚水從前世等到今生,原以為真的等到了你,可是我等到了嗎?
我哭了,不能不哭,開始是小聲的哭,後來就放聲大哭了,悲愴的哭聲在寂靜的夜空迴旋,而露臺對面的那個人卻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一動不動的看著這邊,雕像般冷酷堅硬。
而他還是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很近的距離,近到彷彿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可是我知道,我到不了他的岸,就如天上的月亮與水中的倒影永無可能相聚一樣。為什麼才發現這一點呢?太遲了,已經太遲了,發現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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