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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淨化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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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聽到男孩斬釘截鐵的回答,女孩卻是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看來這男孩不止是脾氣古怪,想法也有點異於常人。
攔不住了……牛勁起來了……
這下女孩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已無力迴天,徹底放棄了勸服男孩的想法。又往前走了沒多遠,兩人在月林村正中心的一處三角路口,同時停住了腳步。
“咳咳——師父的話沒忘乾淨吧?不能和‘那東西’打。”
女孩清了清嗓子,語氣雖還算平和,心中卻在唸著“阿彌陀佛”,僅僅祈求眼前的男孩能稍微聽自己這個當師姐的一句勸;可對女孩最後的提醒,男孩擺了擺手,只說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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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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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誰來了?三條大路冷冷清清,除了幾扇爛門“吱扭吱扭”地蕩著,就只剩下屋頂上並排而立的屍鴉偶爾晃晃腦袋,哪看得到第三樣動著東西?難道說這死寂無人的荒村之中,還會有什麼其他活物出來招待這兩個陌生的訪客?
活物,是沒有的;死物,倒是有一大群。既然已死,就無存在的理由;可若死物仍存於世,即是汙穢,即是邪惡。——既為汙邪,便應淨化。
下一刻,男孩所要“淨化”的物件,終於出現在了二人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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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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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少女身上那充滿活力的生命氣息早已令村中的屍人垂涎三尺了,只是之前太陽沒下山不敢現身。現在,最後一縷陽光也已讓大山擋在了山谷之外,潛伏於村中的屍人全都飢不可耐地從泥土中鑽出來,瘋狂地衝向兩個孩子。——事實上,感染血瘟疫的病人,死時本應該已沒有任何力量了,如果能有些許的殘留,也只是因為病人在未徹底變成一具乾屍之時就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可一個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最終選擇了自殺的病人,死的時候又能剩下多少能量?然而讓大陸上許多醫生和軍人都感到十分困惑的是,被血瘟疫摧殘致死的病人在異變為屍人之後,無論力量還是速度竟全會突然激增,一個孩童形態的屍人,力量也遠遠超過一般的中年男子,加之其撲向獵物時的超高速度,便是身經百戰的軍人在屍人的攻擊下也很難全身而退。更可怕的是,已經死亡的屍人完全沒有疼痛和恐懼的概念:腿被打折,也會繼續爬著前進;手被砍斷,只要頭還在,依然能靠兇猛的撕咬來攻擊對手。對於這樣的敵人,除了一擊爆頭外,基本沒有能讓其瞬間就徹底喪失戰鬥力的方法;不過一旦叫屍人的血嘴咬上一口,即便傷者不立刻死亡,過不了幾天也會因感染血疫而喪命,——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是讓最親近的人砍下了自己的頭顱。如此致命恐怖的屍人,若非也將人性強行泯滅的戰士,絕難再找到能與其抗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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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群傢伙的臉,看多少遍都還是覺得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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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一具被成群的蒼蠅環繞的腐爛屍體那叫噁心,但如果這屍體突然爬了起來,怕是沒人會再有心思去覺得噁心了;然而,此刻呆在月林村中的這紅眼少女,腦子裡彷彿缺了一根名為“恐懼”的長筋,見到成群的屍人向自己湧來,居然還能悠哉悠哉地抒發著自己心中的感想。不過,倘若站在原地觀望的女孩僅僅是缺了根筋的話,那此刻正緩步向屍人走去的男孩,恐怕整個小腦都已癱瘓了。
“喂,師姐……”
“知道知道!你要是被咬了我一定會砍下——”
“你可以消失了。”
“……”
兩種聲音,兩個打斷;說者無心,聽者跌倒。英俊的相貌,迷人的藍瞳,如果說這兩個足以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