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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
見沈淮敘一直不說話,姜意綿望著他額頭上的傷,還有些半信半疑,唐宥行認真建議:「都這麼晚了,坐客車也不太安全。」
「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
見傷患本人都堅持,姜意綿不好再拒絕,於是輕聲道謝。
後排的小姑娘終於肯同他們一路,沈淮敘微抿的唇線終於有所鬆動,唇角輕輕翹了一下。 沈淮敘話極少,平日裡沉默寡言慣了,唐宥行卻是個自來熟的話匣子,一直親切地稱呼姜意綿為學妹,回民宿的路上姜意綿才知道,唐宥行和沈淮敘一樣,以前和她是高中校友,只不過兩人都比她高一級。
今天他們是來附近忙公事,可惜回程運氣不好,碰上惡劣天氣,在山路拐彎處和一輛打滑的轎車相撞。
聽唐宥行說起晚上的車禍,姜意綿愣了下,驚訝道:「所以那輛賓士g65是你們的車?!」
見女孩情緒波動有點大,唐宥行急忙解釋:「準確來說,是這位的車。」說著,他指了指一旁正在開車的沈淮敘。
那輛g65車頭被撞爛,幸運的是兩人都只是小擦傷,後來朋友又差人送來這輛賓利救急。
唐宥行神色唏噓,姜意綿聽著聽著鼻尖湧起一陣酸澀,回想起今晚這場鬧劇,眼眶不受控制地紅了一瞬。
到目前為止,她依舊沒有等到譚明睿的電話,不知他是死是活,宛若人間蒸發了一般。
此時的姜意綿早已哭不出來,她怔怔地望著窗外連綿不絕的雨幕,心臟像是被利刃劃破一道口子,有冷風呼嘯而過。
沈淮敘注視著鏡中女孩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幽深的瞳仁裡情緒難辨。
唐宥行歪著腦袋留意著姜意綿的情緒,忍不住問:「對了,你大晚上的怎麼跑這來了?」
姜意綿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我來找人。」
這麼大的雨,這麼偏僻的路,這麼晚還敢出來找人,唐宥行輕嘖一聲:「該不會是找男朋友吧?」
話一出口,唐宥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又多嘴了,他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沈司機,果然某人眸色沉沉,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
姜意綿沒有否認,此時所有的情緒和精力彷彿都被消耗乾淨,她扯了扯嘴角,露出無的一絲苦笑,語氣有些自嘲:「聽民宿的人說,有輛g65發生了車禍,我以為是他的。」
怪不得剛才她會失魂落魄的出現在車禍現場。
「你就這麼擔心他?」
唐宥行還想說什麼,突然被一旁沉默不語的沈淮敘打斷。
姜意綿眼眶紅紅的,當對上沈淮敘探究的目光,她嘴角牽動,笑得比哭還難看,喉嚨裡像是堵了塊石頭,靜了半晌,才輕聲說:「是我自作多情。」其實別人根本就不需要。
看著女孩受傷的神情,沈淮敘心口一窒,他有太多話想說,然而每一句都不合時宜。
唐宥行聽得直皺眉頭,他看了眼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姜意綿,又看向還在開車的沈淮敘,從未見過如此糾結的兩個人,心裡替自己的兄弟幹著急。
不多時,車子經過熟悉的林道,終於停在民宿的院落門前。
此時已近凌晨,民宿內卻依然燈火通明,姜意綿同兩人鄭重其事地道謝,沈淮敘開啟車門率先下車,幫後座的女孩開啟了車門。
他看了眼燈火通明的民宿,神色極淡,情緒內斂而剋制。
或許姜意綿要找的人已經在裡面,也或者不在。
然而理智告訴他,他只能送她到這。
她禮貌道謝,他淡聲回應,再見或許遙遙無期。
姜意綿轉身正要走,坐在副駕上的唐宥行終於忍不住,頂著受傷的腦袋,半邊身子探出車窗,揚聲將人叫住:「學妹,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