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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斐不太關注繡珍，但對阿媛的動靜卻瞭若指掌，所以自然知道了繡珍離開時來的這一手。也就是這一下，他幾乎是不用懷疑就知道她定是看出他和阿媛之間有點兒什麼了，所以才如此折辱阿媛。

夜裡，陸斐照樣是翻窗而入。

月光灑落了一地，一條印著鞋底印的粉裙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與稀薄的月光為伴。

阿媛背對著外面，蜷著身子睡在一角。

陸斐掃了一眼地上的粉裙，鞋底毫不猶豫地跟著印了上去，他朝床邊走去，沉默地掀開被子躺在外側。

阿媛瞪著大眼睛，看著牆壁發愣。

陸斐雙臂枕在腦後，閉上眼，似乎就準備這也入眠了。

&ldo;陸斐。&rdo;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阿媛終於翻過了身，面朝向他。

&ldo;嗯?&rdo;他閉著眼應道。

&ldo;你有想過離開這裡嗎?&rdo;阿媛問。

陸斐反問：&ldo;你是覺得我離開的次數還不夠頻繁?&rdo;

&ldo;我說的離開不是出遊，是徹底的，再也不回來……&rdo;阿媛輕聲說道。

陸斐睜開眼，側頭看她：&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什麼什麼意思?&rdo;阿媛睫毛撲簌，一臉的茫然。

陸斐眼睛一花，還以為自己剛剛是看到了一條搖著尾巴的小白狗。

&ldo;在清水村呆膩味了?&rdo;見她並不是那個意思，他面色稍霽，還抬手摸了一把她的臉。

果然，躺在一張床上，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向她出手。

阿媛輕聲嘆氣，聲音悠長：&ldo;是啊，呆膩了……&rdo;

&ldo;一旬過後我就會出趟遠門，大概半年才回來，你想一同去嗎?&rdo;他側著頭，聲音溫柔又低沉。

阿媛張了張嘴，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答應過陸夫人她會在陸斐出門的時候離開，她不能食言。

&ldo;我……我還是在家等你回來好了。&rdo;她臉部肌肉牽動，努力釋放出了一個單純羞澀的笑容。

陸斐喉嚨一動，只見她嘴巴張合，具體說了什麼反正他是沒注意聽。

&ldo;別動，讓我親一口。&rdo;他難忍本能的甦醒，按住她的腦袋說道。

第11章 湯池

晨曦微亮，一輛青篷馬車在馬路上飛馳。

&ldo;要去哪裡?&rdo;一個清亮的女聲從馬車裡傳出來，聽起來微微帶著瞌睡後的嘶啞，有些鼻音。

男人的大手在她頭頂輕撫，他道：&ldo;再睡會兒，天還沒亮。&rdo;

&ldo;這樣走了可以麼?&rdo;好像沒有跟誰打招呼有些難以心安。

&ldo;我已經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rdo;

仰起的頭又微微垂下，阿媛趴在他的膝上，並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過了一會兒，阿媛覺得這樣趴著有些難受，正準備掙扎爬起來，陸斐卻伸手環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壓在自己的膝頭。

&ldo;哎呀&rdo;

&ldo;乖乖躺好。&rdo;

阿媛：&ldo;&rdo;

難受，想吐。

阿媛是睡著後被陸斐扛到馬車上的，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執意要帶著她出門。

陸斐卻是知曉她這段日子過得並不容易，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