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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媳婦兒沒花一文錢,如今耕起這塊地來格外盡心,只盼著來年能夠豐收。
懷香去尋了雁兒好幾次,嘴上好話說了不少:「妹妹是個心思細膩的,最是明白我的苦楚……」
雁兒心道,燕校尉將自己的家底全交了給你,還有二十兩的嫁妝銀子,我別的沒瞧見,只瞧見你一日三餐都在街上吃,胭脂水粉零嘴兒見天的買……要我瞧見你的苦楚,實在有些難度。
傷春悲秋的人其實也是要有閒錢的嘛。
說起嫁妝銀子,又是燕兒的一樁糟心事。
趙老摳見到那二十兩的嫁妝銀子,雙目發光,心頭將左遷謝了幾十遍,只覺得他恩重如山,不但白送他一個識字的媳婦兒,還倒貼了二十兩嫁妝銀子,因此這銀子當時就被他收了起來。
雁兒提了好幾次,都被他拒絕了。
「娘子,將來我們有了孩子,總要娶妻生子的,你這當婆婆的嫁妝將來都要留給咱們的兒子,我先替你保管著。」
雁兒只氣的掉下淚來,趙老摳雖然在錢財上摳了些,但從來不吝嗇甜言蜜語,一車的甜話將雁兒打發了,雁兒又是個感性的,被他講到動情處,心早軟了,等回過頭來,那二十兩嫁妝銀子早不見了影子。
她又提出來,買幾本書再買些上好的宣紙來,趙老摳心疼的抓著錢袋子死不鬆手,那模樣就像要割掉他好幾十斤肉一般。
「娘子啊,不如我們打個商量,等你生了娃,娃要開蒙了再買書買筆,我連兒子娶媳婦的錢都開始攢了。」
攢錢真是他此生唯一的嗜好了。
「燕校尉我瞧著是個敦厚的人,姐姐你悠著點,小心福氣用盡了。」
文人發起酸來,比郭大嫂子委婉多了。
她又不能憤憤不平的提出來:假如自家夫君能像燕校尉一樣將身家銀子全交到她手上,她想買什麼便買什麼,那時候她大約就會明白懷香的苦楚了吧!
明珠暗投什麼的,也得身邊人識得這是顆明珠不是?
雁兒從來清高自詡,懷香不過是林老太太送給林大少爺的通房丫頭,林大少爺看不上,這才有幸嫁到邊關來,女紅書畫一概不知,連廚藝也值得懷疑,不知道她會不會,怎麼能算是明珠呢?
懷香多跑了兩趟雁兒家,雁兒只當她是來向自己炫耀的,嘴裡的話便越發的酸了起來,自感話不投機,懷香便只能往蓮香家去了。
蓮香是個柔順的性子,雖然瞧著郭大嫂子家生活井井有條,但她秉承嫁夫從夫這一點,只覺一個婦人在自家夫君未曾同意之下,在家裡抬門打窗,翻牆動土,實在不好。又勸了書香好幾次,見她不聽,一意孤行,好生替她愁煞,生怕裴東明回來不喜。
況黑子不願意她同郭大嫂子親近,書香一意跟著郭大嫂子學本事,她漸漸便少往書香家跑,只盼著裴東明換防回來的時候,不要太生氣就好。
「妹妹你又不聽我的勸,假如裴校尉回來生了氣,你也別同他頂嘴,只要小心順著他些,大約會好吧?」
書香笑嘻嘻的應承著,照樣在自家院子裡該挖挖,該搬搬,興興頭頭的折騰了好些日子。
蓮香愁眉苦臉的回家去,對著空空如也的院子為書香未來的婚姻生活犯愁。
賀黑子倒是疼媳婦兒,他連同那二十兩嫁妝銀子與軍餉都交了給蓮香。不過要論起喝酒來,他與裴東明不相上下,也是囊中羞澀的很。
他自感手頭銀子太少,對不起這嬌潤柔順的媳婦兒,等他換防回來,蓮香委婉的提起來,書香在小院子裡折騰了好些天,又是準備盤地龍又是準備平菜地,聽說還要在庫房地下挖菜窖……賀黑子心道:原來那幹扁的丫頭竟然這樣能幹?
但瞧瞧自家娘子白嫩的手指,他又捨不得讓她幹這樣的活,「